闵思行是真病入膏肓,脸上身上长满红色疱疹,鼓起个个血泡,有些破,半透明血水个劲往外流,许是怕粘着伤口,他身上衣衫都被除尽,老远看着像是个血人。
萧凤梧用白帕掩着口鼻,被血腥气熏直翻白眼,伸出两根指头掀起闵思行身上薄被看眼,发现条条浅红色线状纹路已蔓延到腰间,把帕子摊开在脑后打个结,遮住大半张脸,这才替闵思行把脉。
脉象无力,气若游丝,萧凤梧掰掰他下颌骨,发现牙关紧闭,根本喂不进药,强行灌进去只怕淹喉咙,想想,提笔写下两张药方,对旁仆人道:“去把第张方子上药材混在起,然后碾成细细粉末子,要二十斤,第二张方子上药材加水,猛火熬成膏,端过来给他敷在身上,再备银针,炭炉烧旺,要用时候再端过来。”
闵思行食指已经肿胀发紫,萧凤梧拈起根银针,对着指尖刺大半寸进去,旁丫鬟见状面露不忍,只觉得自己手也跟着痛起来。
银针拔出,针头发乌。
萧凤梧换把小刀,在闵思行食指上开个小口,然后用力挤压,好半晌才出来些血,乌黑粘稠,沾在指头上掉都掉不下来,萧凤梧用帕子擦,然后继续挤,直到看见些许正常腥红才停手。
闵上善动用家中上下所有仆人,不多时药粉子和药膏就熬好,萧凤梧把闵思行身上三十六根针依次拔下来,然后示意仆从去上药:“把药膏敷满全身,血泡破地方全部都要抹到。”
他自己嫌恶心,背身靠着床柱子,眼都不带看。
仆从怕这个病传人,抹药时候战战兢兢,大气都不敢喘,黑糊糊药膏抹遍全身,闵思行很快通体漆黑,都没处白净地。
萧凤梧打开装药末袋子,然后依次倒进炭盆里:“把炭盆端过来,放在床底下,用扇子使劲扇,房间四角也要摆着,把温度升上去。”
从古至今没见过这奇怪治病法子,下人心中虽奇怪,却只得照办,个个用扇子扇大汗淋漓,萧凤梧则是退出来,只隔着条窗户缝观察里面情况。
渐渐,有白烟从房间里冒出来,呛得人眼泪直流,像是着火样,秃顶老头用袖子掩面,火冒三丈看着萧凤梧:“什奇*技巧,你莫不是拿人命当儿戏?!”
萧凤梧双手抱臂,似笑非笑睨着他:“老不死,闭上嘴,人家亲爹都没说话,你在这儿当什三孙子,怎,等不及要拜见这个祖师爷吗?”
秃顶老头在燕城算有些名声,门下弟子无数,哪儿被人指着鼻子这骂过,当即气个倒仰,险些晕过去。
闵上善倒是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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