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晃来晃去,像是人垂下来两条腿,面色微变,后背顿时乍出身白毛汗,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。
他还算镇定,大着胆子回头看眼,这才发现是后面晾衣绳挂着裤子,又悄悄松口气。
浴室水声停歇,白杨从里面走出来,他见闻绰动不动坐在椅子上,黝黑眼珠慢慢转动两下,看向上方铁丝,又收回视线,用毛巾擦擦头发。
“哗啦——”
闻绰见他出来,忽然反应极大拉开椅子,尴尬咳两声:“白杨,你你你……你陪起洗澡吧,太黑看不见。”
白杨没说话,只是试着掰掰自己腰间手,但随即就被某人用更紧力道搂入怀中。
闻绰认错认十分光棍:“错,刚才不应该凶你。”
说完从衣柜扯套睡衣出来,把白杨直接拖进浴室,反手把门带上,水声哗啦啦响起,里间传来些许轻微挣扎动静,但很快又归于平静。
这种情况下不至于做什,但也不至于什都不做,白杨被亲双腿发软,神智涣散,最后是被闻绰抱出来,他靠在闻绰肩头静静平复着错乱呼吸,掀起眼皮,顶上铁丝在他黑润眼中晃而过,不留半点痕迹。
白杨被轻扔到柔软床铺上,外间又打声闷雷,夹杂着风雨声,寒意也从角落悄无声息浸透开来,冻得人直打颤。
每逢这样雨夜,他就会跑出去,睡在巷口也好,睡在路边也好,个人蜷缩着,任由雨水浇透全身,冻瑟瑟发抖……
临县是闻绰做梦都想要逃离地方,这个房间,却是白杨幼年时梦魇,但今夜有些不样,又或者说,从今夜开始,不样。
闻绰靠过来,盖上被子,然后把白杨抱入怀里,二人身上都有浅淡沐浴露味道,融合在起,分不清谁是谁。
闻绰指尖在他光洁脊背处来回流连,也许是刚才被吓到,声音闷闷,带些孩子气,撇嘴道:“白杨,你以后下班早点回来。”
白杨被那只手撩拨得有些发颤,呼吸乱瞬,然后微微点头,仍是惯,闻绰说什,他就应什。
身下这幅躯体实在薄弱,闻绰纵然有心想做些什,也下不手,他食指撩开白杨额前碎发,又顺着眉眼鼻尖依次掠过,低声问道:“如果……你愿意吗?”
这举动是如此暧昧,白杨迷茫片刻,明白他意思,然后缓缓摊开身体,低着头,颗颗解开自己衣服扣子。
“……”
闻绰忽然抓住他手,制止接下来动作,几秒静默后,略笑笑,也不说为什,然后把白杨手放在自己腰间,互相搂抱着:“……时间不早,睡吧。”
翌日清晨很凉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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