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她：“……白杨在找谁？”
老板娘摇头：“嗨，多久之前
事儿
，早忘。”
再抬眼，闻绰不知何时已经离去，刚才买烟也没拿，老板乐颠颠把烟重新摆回柜台：“有钱人就是不
样，哎，他那车，你知道多少钱不？五百多万啊，怎
就来这个小地方呢。”
说完又问道：“他刚刚找你问谁？”
老板娘头也不抬道：“白杨呗，你这脑子真是不顶事，以前住五楼那个吊脖子z.sha女人，警察还来好几趟呢，白杨就是她家孩儿。”
这说，老板也想起来，用力拍大腿：“哦，陈美英家吧，这娘们也是狠心，听说白杨就是给她吓傻。”
老板娘翻个白眼：“你和你亲妈尸体待晚上试试，白杨才几岁娃，换你你也傻。”
“说就说，别带老子娘。”老板不悦抖抖报纸，继续看新闻：“
就记得闻绰，这小崽子不学好，天天来这赊账，跟对街群地痞流氓压马路，嘿，记得他跟白杨那小傻子玩还挺好，不过后来就没见人。”
“什玩好，那小流氓天天骗白杨钱，缺不缺德，傻子钱都骗。”老板娘说着在围裙上擦擦手，脑海中灵光现，忽站起身：“哎呦，想起来刚才那个有钱人是谁，不就是闻绰嘛！”
这个偏僻小镇，十几年前曾经搬来名漂亮女人，她带着十岁儿子住在504，和隔壁陈美英是邻居，后来陈美英上吊z.sha，还帮忙照料着白杨，可惜好人不长命，得癌症没钱治，没几年也去。
她儿子就是闻绰。
街道拥挤，随处都是胡乱摆放自行车，司机走很不顺畅，好不容易才走上宽阔街道，他往后视镜里看眼，见闻绰面无表情盯着自己，眼神锋利能杀人似，心肝颤，精神错乱下意识踩油门。
这是个拐角，对面刚好开来辆载着木料大货车，司机反应过来肝胆俱裂，猛踩刹车，结果最后还是躲闪不及，砰声撞上去——
天边流云变换，就像世事无常。
闻绰以前遇到过个傻子，傻子没爹没妈，和他家就隔着道墙，小小年纪就要自己养活自己，捡垃圾，捡废品。
闻绰觉得他很可怜，傻子被人欺负时候，就老护着他。
后来闻绰也没有妈妈……
傻子说要捡垃圾养他。
为什不呢？
闻绰知道傻子喜欢自己，但他不喜欢傻子，却还是昧着良心靠他活二十年，最后孤身人逃出临县那个破烂贫穷地方。
闻家派车来接闻绰那天，傻子在车后跑路，他没命跑，没命跑，笨拙说不出话，只能拼命喊着闻绰名字。
闻绰下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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