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刚刚认识。”
陈亿不知想起什,跟着点点头。
傅修年踢踢脚边石头,然后碰碰陈亿胳膊,眯着眼问道:“你第次见,什感觉?”
那个夏季比往年都要灼热,蝉鸣聒噪,绿树成荫,旁人都洗手盛饭去,只有陈亿个人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,然后傅修年走过来。
当初不过略微抬眼,陈亿现在还能记得他模样,竟比任何武功心法都记得牢。
身浅灰色连帽衫,五官俊秀,笑起来有酒窝,立在他跟前时候背身挡住大片烈阳,连发梢都铺上层浅浅金色。
陈亿冷不丁道:“烂好人。”
傅修年没反应过来:“什?”
陈亿又笑着道:“软包子。”
软谁都能欺负,谁都能啃两口。
如果把现在陈亿和他最初模样对比下,很多人都会发现他和以前隐有不同,由开始故作凶狠满身尖刺,到现在随和洒脱,气质有些许变化。
相似,却又不尽相似。
傅修年似乎想说些什,天空此时忽然传来声巨响,他惊得抬头看去,却看见夜空之中有烟花炸裂,像流星样四散开来,余烬未消,紧接着又是声响,接二连三烟花在夜幕中绽开,璀璨耀目,令人屏息。
行人不再走动,纷纷驻足仰望,享受着这片刻美景,傅修年颇为讶异道:“怎会有这多烟花?”
陈亿抖抖手上票根:“门票上都写,晚上七点临江桥对面有烟花晚会,你不看?”
傅修年不说话,看天看地看烟花,就是不看陈亿,直到肩膀沉,陈亿主动凑上来问他:“今天过难忘吗?”
他们两个很少有这单独外出游玩时候,今天确实难忘,但对于傅修年来说,和他在起每分每秒都弥足珍贵。
傅修年反问道:“你觉得呢?”
陈亿肩上背着个纯黑色旅游包,他把手伸进去,只听阵哗啦啦塑料响声,紧接着变戏法似从里面拿出大把水果糖花束来。
是世面上很常见那种糖,拇指大小,水果图案,塑料管又长又细,大把握在手里,就像束五颜六色花,陈亿在傅修年怔愣神色中把糖束举到二人跟前,掀起眼皮望着他,反问道:“那这样呢,够难忘吗?”
傅修年有瞬间是傻,他抬头看看陈亿,又低头看看糖,再看陈亿,再看糖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,然后嘴角出现抹笑意,像是水面涟漪,圈圈扩大,眼瞳亮晶晶。
傅修年笑眯眼,把糖接过来,有些傻气问道:“你哪儿来钱?”
陈亿歪头看着他:“哦,去卖个肾。”
傅修年握着糖晃晃,塑料袋哗哗作响,似笑非笑道:“你又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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