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皇帝下旨颁诏,礼亲王偕孙桐等人逼宫谋反,皆已被就地处决,其余人等打入天牢,处斩处斩,流放流放,打入贱籍打入贱籍,时可谓牵连甚广,惹得人人自危。
礼亲王府抄家那日,金银成箱,奇珍难数,派去*员清点足足三日才算明白。西市街口跪满等待处决囚犯,其中不少都是在朝*员,手起刀落间数百颗人头落地,大晋已经许多年不曾有过这样大场面。
罚完,便该论功行赏,只是昌国公却推拒皇上赏赐,只道是上天庇佑,天子煌煌之威尚在,他们在城墙上与辽军交战时候,上天忽然降下两道神雷,巨声震耳,劈死辽军无数,后来率兵赶到皇宫救驾被堵在朱雀门外,也是陡然神雷再降,不然他们怎也不可能轻易斩杀礼亲王,及时赶到议政殿救驾。
皇帝起初不信,以为只是他推托之词,谁料后来派人去彻查,发现朱雀门外有个丈长深坑,焦土漆黑,确像是被天雷所劈,最后才不得不收回赏赐,改为在宫内祭天,感谢上苍庇护。
昌国公府已经荣宠到极致,再赏已是封无可封,烈火烹油,鲜花着锦,未必是好事,皇帝心中自然晓得这个道理,只是谢家冒死救驾,该表明态度还是要有。
谢平之死不甚光彩,丧事也没有大张旗鼓,低调难以引人注意,除昌国公暗自叹息,也就只有他生母刘氏会真心落几滴泪。
待切残局收尾之后,已是月底,皇帝立下圣旨,册立昭贵妃为皇后,晓谕六宫,就连沈妙平也跟着“沾光”,因为谢玉之说皇帝似乎有意给他升官。
“升官?升官就不必,巡城御史这个位置挺好,俸禄堪堪够养家糊口,余钱再扯几匹布,过年做几身新衣裳,已经比常人强上很多。”
谢玉之穿素净,身月白常服,阴沉尽散,俊颜殊秀,周身气质比以往平和许多,尽管他对谢平之这个弟弟无甚过多交情,但还是依例斋戒,尽礼数。
听闻沈妙平这番话,他似笑非笑问道:“升官不好?可比当个小小巡城御史威风。”
沈妙平经历此事,似乎也看透些什,身上少分轻浮,多分稳重,只那张脸依旧颠倒众生,看让大姑娘小媳妇脸红心跳。
“当官又不图威风。”
沈妙平从身后搂住谢玉之,侧头亲亲他脸,温柔得令人心悸,后者回头,就撞入他和煦静谧眼底,不由得失神片刻。
感受到有轻微吻落在眉心,谢玉之眼睑颤,下意识闭上眼,他搂住沈妙平脖子,与对方番唇齿厮缠,半晌才睁开眼,似笑非笑问道:“你不图威风,图什?”
沈妙平轻轻蹭蹭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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