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素之也不好再拦着,她心想到底有昌国公府脸面在,皇上也不会拿沈妙平如何,倘若对答有理,说不定还能入皇上眼,这想便放下心。
皇上端起茶盅抿口,状似闲聊对沈妙平道:“朕方才说舞弊之事,你可有耳闻?”
沈妙平微不可察皱皱眉头,只恨不得自己变成聋子:“略有耳闻。”
皇上垂着眼道:“你可知外头那些文人士子为何群情激奋久久不愿散去吗,主考官受贿只是其,更多原因则是本次秋闱得中举人者共二百六十二人,其中七成都是家中富贵显赫者,朕已下令清查,牵涉进去考生满打满算不超过十人,可仍是难以平息民愤,朕记得你也是寒窗苦读上来,如何看待此事啊。”
此言出,屋子人视线都望过来,沈妙平不语,内心飞快思索着该怎回答才能不,bao露自己是个冒牌货事实。
以前历史老师好像讲过,在以前门阀制度下*员般都是由贵族子弟担任,他们无论出息与否,不用费什心力就能当官,但是真正有才能人却很难施展自己才华,科举制度施行之后无疑给寒门士子提供条道路,他们可以通过科举做官,既能巩固加强皇权,也能提高*员文化素质,但在成名之前,依旧很难改变贫富差距。
沈妙平斟酌着开口道:“士子中常有言论,上品无寒门,下品无世族,此话虽绝对些,但不无道理,虽然科举为求公正,不限年岁身份,但不得不说,世族子弟与寒门中人依旧还是有差距。”
谢素之闻言脸色微微变,正欲说些什,却被皇帝按住。
沈妙平看看皇帝脸色,继续道:“这种差距,不止在贫富,更在底蕴上,贫家子弟若要入学,只说交与先生束脩便是笔不小数字,更遑论笔墨纸砚这种消耗品,为省钱,他们更多都是用树枝在地上练字,有时候户人家倾尽家私也未必能供起个读书人,无形之中便有制约,这是其;其二,能在当地开办私塾大多是落第秀才,少有真正饱学之士,而权贵之家藏书万卷,遍请大儒上门相教,这便又差截;其三,科举考状元,文章只占半……”
殿内气氛凝滞,沈妙平对上谢玉之有些担忧目光,顿顿,随后移开视线又看向皇上,伸出两根手指道:“……这文章只占半,另半,则是名望。”
“每年会考,全国无数英才云集处,在同辈中有名望便会传到考官耳中,留下个好印象,倘若有二人文章才气相当,便会优先录取名望较大者,这就叫先声夺人。例如本届科举,冀州有赵应,临川有石淳云,蓝田有王叔卿,这几人在当地都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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