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。
“你——”沈问心想要起来，可他已经用尽力气，身体沉重如压
座山，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，只能听到脚步声迅速包围过来，而优昙尊还跪在他身边寸步不离。
“
诅咒你。”优昙尊垂头看着他，眼中黑白逆转，露出她本相魔瞳，霎那夺人心魄，以至于除沈问心和常念，谁也听不清她
话。
“以优昙之名，取不死之心，向天地立誓……”
沈问心眼神已经开始涣散，优昙尊手按在他伤处，手屈指成爪扣住自己心口，血迹点点渗透开来。
“优昙尊今日于此，诅咒沈问心——”
她缓缓抬头，对上常念平静无波目光，似乎想要从中找到点异样，可惜直到视线模糊，终究未能如愿。
“长生不死，无欲无求……”
优昙尊锋利如刀手指深入胸腔，断骨碎肉，攥住那颗鲜活跳动心脏。
“不知冷暖，不识爱恨……”
沈问心将要黯光眸子仿佛凝固样，怔怔地看着她。
“漠视天理，断绝人性……”
常念听到这里，终于变脸色，出手直取优昙尊，却被无形力量逼退三步，同时雷霆在天际轰然炸响，地动山摇，象征天地对誓诅回应。
鲜活心脏化为团血光，从七窍涌入沈问心体内，他来不及看优昙尊最后眼，就被猝然汹涌力量压下意识，彻底昏睡过去。
等到风烟散尽，常念才能走上前去，看到优昙尊仍跪在沈问心身边，曾经那样高傲魔尊终以孱弱人类之躯死在这里，双目半阖，嘴角竟然带着丝诡异笑容。
常念俯下身去，握住那只逐渐失温手，尚未凝固血污他干净掌心，而他目光只停留于那串陈旧羽花铃。
她至死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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