蚀众生心相,若以三宝师之力或能与其相抗,但是……”
三尊能以雷霆手段统御归墟,三宝师却不能血洗异议号令玄罗,强制集中与分散共存,这是魔与道最本质区别,也是玄罗面对归墟最大弱势。
“那时候人族初生,静观尚幼,常念就与净思带着他丈量玄罗每寸土地,以期看尽众生轨迹,可他所预见未来竟是大同小异,说明归墟入侵之祸乃天意注定劫数,无可避免。”琴遗音手指抽搐下,不知是否冷得厉害,“在那无数条暗道中,唯被光明笼罩路便是……以神道凌驾于五境之上,约束四族,收拢天下势力以抗归墟。”
那个时代,五境四族之间纷争不休,任何方都不可能做长久王者,若面对外敌必将各自为战,然后被逐个击破。在这种情况下,常念要想将玄罗势力归拢到处,就必须先找到那只能够掌控天下手,除却沉睡于北极之巅道衍神君,别无他选。
暮残声忽然想起,自己来时与常念不欢而散前最后句话——
“你看到无数种未来,可曾为其中种倾尽全力?”
他以为常念始终是漠视者,却没想到天法师才是那个最初想要改变未来存在。
“道衍沉眠是受法则桎梏,天道不允许超越众生神明出现在不属于祂时代,常念要想将祂唤醒就必须让祂被天道承认,而在新生世界法则中,寿命短暂却会不断进化人族得天独厚,是为气运之脉。”琴遗音眼中冷色尽现,“于是,常念策划创神局。”
要让道衍复苏,必先让道衍由神化人,托庇于人族气运方得天道认可,但是神与人差距犹如天堑,倘若道衍当真成生老病死凡人,也就不可能达到常念期望。
最重要是,神明实力卓绝心性漠然,视众生如蝼蚁,虽有万象蜗在,他却只有承载世界而无护持万灵职责,常念必须在神人之间架构密不可分因果联系,才能保证归墟来袭时,道衍不会袖手旁观,
琴遗音轻声道:“创神之局大体分为两步,是让道衍转生为人,二是让转生之人重登神位,以此创立神道,以香火缔结契约,是为神人相应。”
欲立信仰,先定道统。常念趁人族未成气候、静观实力尚弱,抢先将神道教义渗透到人族之中,夺得教化功德,使人族启蒙之思、造字之文、传说之事莫不与神明有关,“人为神之后裔”更成种思想传统,经过几代传承,神道教义在人族根深蒂固,在常念以《忘生忘经》点化北极人族之后,神道更是名声大噪,哪怕妖族与怪族尚存疑虑,也不会轻易置喙。
于是,常念就准备开始让道衍转生。
“……即便转生为人,神明灵源并非寻常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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