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手臂就被阿妼紧紧拽住,她面无血色,仍然坚持道:“臣妾与陛下同。”
她是御飞虹留在宫中棋子,也是特意放在御飞云身边保护伞,这八年来不仅要与周皇后分庭抗礼,更要贴身保护帝王,即便她并不爱这个男人,所做切都是另有目,然而……八年,终究不是转瞬之间。
御飞云是个没有实权傀儡皇帝,他软弱无能,善良可欺,连自己妃嫔子女都保护不,在周皇后眼里无是处,却能给无根浮萍般阿妼种寄托,尤其她与他朝夕相处,知道他不是当真无能,而是不愿意去做那踩着尸山血海坐稳龙椅无情帝王。
可惜这个乱世,味退让终究退无可退,善者总不得仁慈回报。
御飞云眼眶微热,反手准备牵住阿妼,不料御崇钊剑鞘横在中间,将阿妼拦在自己身边,笑道:“娘娘待陛下果真情深义重,只要本王拿到麒麟法印和玉玺,必让你们夫妻团聚。”
“你——”御飞云目龇俱裂,顾忌阿妼不能发作,只得转身走向香案,取柱清香点燃高举过顶,跪地而拜。
有负责警戒弘灵道修士守在四角,众人心下安定,在大殿内跪倒地,学着他样子祭拜先祖。
如此三跪九拜后,御飞云率先起身,恭恭敬敬地将香柱插进炉里,取案上柄巴掌大仪刀和只瓷碗,转身面向众人,道:“解衣,取血。”
心头精血是为生灵身血气精华凝聚所在,流注全身,牵动神志,哪怕是修士也不敢擅动,在场众人皆有迟疑。御飞云见状,脸上讽刺之意更甚,用刀刃划破左手掌心,并指行脉,殷红精血落入碗中,这才递给御崇钊。
有他开头,御崇钊也不再犹豫,碗中很快汇集在场所有御氏子弟精血,原本神气勃发人们在取血之后都有些萎靡不振,饶是御崇钊也是脸色煞白。
他将血碗递给御飞云,言不发,眸光冷厉,后者毫不怀疑自己若是不能如他所愿,必定会生不如死。
“天地自然,秽炁分散;洞中玄虚,晃朗太元。八方威神,使自然;灵宝符命,普告九天……”(注)
结界浮现刹那,御飞云口中颂咒,手指蘸血疾书,所有人都睁大眼睛,妄图想要记下密咒符纹,奈何那血迹滑过之后立刻被结界吸收,纵然过目也不留于心上。
很快,碗中只剩余血,御飞云停下书写退后三步,对着台上历代先祖灵位躬身行礼,沉声喝道:“开!”
话音刚落,耳边忽觉万籁俱寂,满殿灯火无风自灭,所有人惊得脸色大变,只见那结界灵光,bao涨,霎时如有遮天黄纱包裹住整个太庙,外面夜色也好,钟鸣也罢,都在这刹那销声匿迹,仿佛与世隔绝。
御崇钊拔剑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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