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有宫人捧上锦盒,“自今日起,便由皇姊执掌此物。”
锦盒内是块乌金令牌和枚麒麟玉戒,前者乃十年前御飞虹回京时归还镇北军兵符,后者看似寻常,却是高祖遗物,凭此玉戒可通行中部十六城,执掌数十万大军,为历代帝王随身佩戴。只可惜御飞云年少登基,无力听政处事,遑论震慑群臣,后来权柄为周桢所把持,更不可能将这重要信物贸然拿出,这枚玉戒便被藏于太庙结界内,同麒麟法印共存。
直到现在,御飞云终于成为真正帝王,他却把玉戒交给御飞虹,再加上镇北军兵符,其意不言而喻。
御飞虹终于色变:“陛下——”
“此乃皇命,不可抗旨。”御飞云拿起玉戒,亲手将它戴在御飞虹左手食指上,如当年他将麒麟法相咒交给她时候,“朕信皇姊。”
丝竹歌舞不知何时已经停下,所有人都看着这边,神情凝重,欲言又止,终是宗室方人按耐不住,地位仅次于御崇钊庆平侯御崇业站起身来,肃容道:“请陛下三思!”
御飞云抬起眼:“哦?”
“陛下,麒麟玉戒乃高祖遗物,意义非凡,关系重大,仅此于国玺印信,自当留传于储君,岂能轻易交付于女子之手?太安长公主功劳虽高,终非天选之人,如今修为尽毁,更无能统帅三军,还请陛下收回成命!”
御崇业话看似在理,实则对御飞虹轻鄙溢于言表,其他宗室子弟皆是如此,正如周桢那日在金水桥对她所说那样,无论她做过什,单单“天命不祥,神道不喜”这点,就足够宗室永远看不起她。
御飞虹紧握金樽,言不发。
御飞云看她眼,似笑非笑地问道:“那,诸君认为何人可担此重任?”
御崇业想也不想就要开口,嘴巴却死死闭着,他下意识看眼御崇钊,只见对方面色冷肃,轻轻摇摇头。
“既是如此,朕意已决。”御飞云笑着举起金樽,“众卿与朕共饮!”、
酒液过喉,舞乐再起,场即将爆发争锋相对似乎消弭于无形,唯有暗流汹涌不休。
御崇钊缓缓饮尽樽中残酒,起身道:“启禀陛下,臣备有两份薄利献上,愿为陛下与长公主寿辰添彩,望请许之。”
“允。”
候在殿外两名宫娥很快入内,手捧幅玉轴画卷,得令之后方才将画挂上高架,徐徐展开。
众人都不禁探头瞩目,只见画上是片冰天雪地,有身着云水色广袖法衣女子手持玉杖独行其中,流霜飞花落满衣发,其人如玉,其姿如仙,画技更是惟妙惟肖,仿佛下刻就会走出画卷,变成活生生人。
“王爷高才!”有*员爱好文画风流,看到画师落款后不仅赞叹,紧接着却眉头皱起,凝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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