虹五指收紧，突然自嘲
笑，“
劝不动他，唯有成全他。”
“……你既然如此明白，为何阻止他来见你？”
“因为……知道，他定会来。”御飞虹手指痉挛
下，“他就是块臭石头。”
寝室里时安静得落针可闻。
半晌，暮残声长叹口气，正色道：“下次见面，会向师兄道歉，然后……再无隐瞒。”
御飞虹终于真心地笑起来，仿佛冰消雪融般，横在两者之间
岁月隔阂消弭无形，似乎又回到当年在寒魄城煮酒舞剑时候，不论身份地位，只记并肩为战。
她喝口白水，问道：“你来中天境不只是为看吧？”
“其实是来请你相助。”暮残声坦然道，“需要麒麟法印力量帮忙打通灵台内窍。”
“麒麟法印……”御飞虹苦笑声，“很乐意帮你，可是自高祖过后，再无人能做印主，只将法印供奉在太庙镇压气运。”
“你也不行？”
“与麒麟法印确有感应，也学过麒麟法相咒等术法，可始终未能得到承认，自打十年前在寒魄城……便歇心思。”御飞虹双眸微敛，“这个忙，帮不上你。”
“麒麟法印为何不承认你？”
御飞虹扯扯嘴角，语气微冷：“麒麟法印乃是人皇象征，没这个资格。”
暮残声皱起眉，他想起当初御斯年通过天选得到法印事情，彼时对方尚未称帝，说明法印承认不是身份，而是为皇者功绩和能力。
御氏传承六代以来，再未有帝皇成为麒麟法印，恐怕就是因为他们无能与御斯年相比。若有谁能再得法印承认，其功绩要与开国高祖相提并论，怕也只有中兴之君。
恰逢皇朝气数将尽，高楼玉山亦当倾，倘若……暮残声猛然惊觉这点，他想要对御飞虹说什
，话到嘴边却连口也难开，股冥冥之力从穹顶落下，尖锐冰冷地刺在他身上，有那瞬间，他觉得天上有眼睛正在看自己。
他只能将话咽下，那股力量也随之消失。
御飞虹见他神色不对：“你怎？”
“……既然如此，就来帮你吧。”暮残声看着她难掩疲倦脸色，“天命御氏气数将尽，你却还不甘心。”
“不是不甘，而是不服。”御飞虹声音难掩阴冷，“天下芸芸众生各行其道，可人为什定要遵从神谕而活？御氏先祖金戈铁马打下社稷，历代将士热血封疆护住家国，凭什……因句‘气数将尽’，们就要听天由命？”
她深吸口气，字顿地道：“死之前，江山必在！”
“帮你。”暮残声向她伸出手，“江山社稷，窍不通，可是对方用鬼蜮伎俩，便是邪道中人，见者当诛！”
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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