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点迷津。”
常念静静地看着他，眸中有
瞬间流过星河微光，旋即又飞散无踪。
这回与暮残声正面相对，他所看到
东西更加清楚，也更加模糊。
清楚是对方命轨已经与杀星轨迹渐渐重叠，他能够看见犹带血色路途如何与笼罩星辰业力展开纠缠，而模糊在于他除
这个命轨，竟然再看不到任何东西。
这是从未有过事情，常念能够看到天下众生未来命轨，即使那有许多种发展可能，都无不坦荡在他目光之下，唯有这次他双眼被杀星命格遮蔽，日不破此命，他就无法看到暮残声未来。
如此不在所知内变数，向来为常念所警惕，上个让他在意是姬轻澜，那个鬼修道行虽然高深却不可与三宝师匹敌，然而司星移不能从星盘上找到对方命星，常念以神通观测也只见到个十分模糊圆形建筑物，至今未能解谜。
姬轻澜已经与魔族为伍，暮残声又会如何呢？
这些想法在常念脑中飞快闪过，他半闭着眼隐去眸底血丝，道：“你既然不后悔自己做过事情，便无须再为此瞻前顾后，且将是非功过都抛却，随本心去吧。”
暮残声话语微哑：“倘若
问心无愧，世人却苛薄于呢？是非系在心，功过悬于众口，两者之间向来难平，又有几人能置身洪流仍不改初心？”
他向来警惕，对常念有尊敬而无信任，故而这番看似平静对话背后皆是谨小慎微，可是话头说到这里，饶是暮残声本为试探，也难免流露出几分真切委屈与迷惘。
常念反问：“人说你错与万人说你错，本质上并无区别，端看你会为悠悠众口而质疑自己吗？”
暮残声默然无话。
“净思乃重玄宫之主，处事执法向来公道，千年未生过失，你身为西绝境破魔令执掌者，是非对错不会任凭众口之说，而在她评定功过，苦思无益，不若释怀。”常念语气淡淡，“倒是你自己，先后进入剑冢顶层与问道台，所见所闻必不般，可有什
感悟？”
剑冢第十八层虽为常念助力方才建成，然阵法落成后牵发动全身，非天命杀星不可进入，因此连常念也只知道那层塔室里有杀神虚余残念，却不晓萧夙曾在里面留下过什。
暮残声不知这层，可妖兽与生俱来本能让他觉得《三神剑铸法》暗藏危机，在心头回想之后立刻将其连同问道台里那个神秘男人同压下，略微整理下言语，便将杀神虚余铸剑立道与蜗牛生死因果娓娓道来，末抬起头，露出有些好奇夹杂敬畏神色：“尊者，剥下蜗壳那位……便是道衍神君吗？”
“不错。”常念道，“你所看到那只蜗牛，是玄罗人界第个开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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