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琴遗音似乎也不觉疼痛,他脚踩在光圈上,对近在咫尺常念轻慢笑:“老不死,看来们还有很多时间慢慢玩。”
常念凝视他许久,庭院里死寂无声,在附近巡逻守卫弟子不知何时都已悄然退下,连那些困兽犹斗囚徒们都安静下来,整个遗魂殿仿佛凝固般可怕。
半晌,常念再度开口:“你为何前来重玄宫?”
琴遗音但笑不语,拂袖扫地面,复又懒洋洋地躺回去。
愿赌服输,束手就擒。这种理由尚且令众人半信半疑,更何况是对琴遗音秉性所知甚详常念,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心魔没有善恶是非之观,更遑论可笑信誉,誓言对他约束力虽不作伪,可他也有规避反噬方法。
他敢来重玄宫,是因为融合魔罗优昙花而有恃无恐,二是道衍神君为化解三毒恶灵闭关静修。没这两大威胁,哪怕遗魂殿有重重封印,也挡不住琴遗音寻隙动作,只要他想,他就能从此脱身。
常念意识与天道相连,又修行《奇门天演册》,可以通过观测气运变化预知重要未来轨迹,甚至拥有在天道允许范围内遮蔽天机、拨动轨迹方向权限,因此他虽然没有强大法力,却是立于不败之地存在。
然而,他看不到琴遗音命轨。
他化自在心魔甫出生便为天地不容,他没有象征命数星辰,没有注定命道轨迹,发展不受任何约束,游离于常念观测范围之外,偏偏他们之间有不可化解因果宿怨,常念若不想自己精心布成局面被打破,就必须将这种具有威胁异数悉数抹杀。
可惜琴遗音不死不灭,哪怕被打入深渊成千上万次,也能无数次卷土重来。
常念目光微敛:“你想要拥有真实感情吗?”
“感情?”琴遗音嘴角微勾,满眼嘲讽地看着他,“这种看似美好却容易变质东西,你觉得会喜欢?”
“你不喜欢,但你需要。”常念淡淡道,“哪怕你能操纵天下人心,也只是假借他人悲喜,那些体悟从头到尾不曾真正属于你,因此你只能做心魔,无法越过那道生而注定天堑。这点早在千年前就告诉过你,而你仍不肯服输,妄想修成真心脱胎换骨。”
顿顿,常念目光变得深邃:“西绝暮残声,就是你选中识情证道有缘者,对吗?”
琴遗音天性凉薄,没有利用价值存在从不值得他多费半点精力,何况他还兴味多变,不仅得手猎物会很快被弃如敝履,连看中目标稍有行差踏错也会败他胃口,因此能令他遵守诺言前来重玄宫暮残声,可见是如何被他另眼相待。
常念点出算计,琴遗音这回倒没有装聋作哑,只是笑声:“那你知道为何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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