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救她，现在你又放弃
救她。”姬幽蹲下来，轻轻抚过她眼角不知何时落下
泪水，“还有你师兄，他们都是与你同来，
直都照顾你、爱惜你，你却总是抛下他们……不过，这是最后次。”
阿灵浑身震，她眼神渐渐涣散，死死盯着人群脚下蔓延开来血滟，觉得那颜色似乎凝固在眼中，再也褪不掉。
终于，她挣脱姬幽俯冲下去，双手变成翅膀，随着羽翼张开如两道锋利长刃，随着冲力惯性，直接带起溜血色，在阿灵扑到两位师兄和辛陆氏身边时，身后十来个人才如秋风摧折庄稼般向两边倒下。
“师兄！师兄！”阿灵趴在师兄们已经残破不堪尸体放声大哭，在她逃出小院时，他们还想抓住她，现在却再也不会动。
辛陆氏脑袋骨碌碌滚到她脚边，勾起嘴角冷冷地笑：“太晚，你……有什
用呢？”
阿灵全身发冷，脑袋突然被重物狠狠砸下，那是个满身血污妇人，上次来时还给他们行送过凉茶，现在却用那个陶瓷茶壶向她砸过来。
“你杀人！你杀好多人！”在妇人身后，人们都聚拢过来，愤恨地指责唾骂，“你不能救
们，却来救这些害们怪物？你算哪门子仙长，你修什道？！”
“……”
众声渐渐聚成线，阿灵木然地看着他们，又看看被自己身下师兄，嘴巴张合几下，喉头哽得发痛。
很快，没有获得血肉人们仿佛找到宣泄处，纷纷向她打砸，阿灵被他们踩在脚下，全身没有处不疼，神思迷茫间耳中又响起姬幽声音：“杀他们吧。”
“……”阿灵死死咬住自己嘴唇，口腔里全是血腥。
姬幽轻声道：“丑恶至此，生不如死。你为何不让自己讨厌永远消失，让那些美好长存于世？”
“……”
她神情越发恍惚，双臂重新变回翅膀，闪着寒光羽翼根根竖起，仿佛刀刃林立，人们拳脚落在上面，当即就被刺出血窟窿，纷纷惊叫着退后。
阿灵拖着比身体还要大翅膀，如提线木偶般走向人群，个小孩子跑得最慢，很快就在她面前嚎啕大哭。
真烦。她这样想道，右边翅膀高高举起，就像刽子手即将落下屠刀。
刹那间，碎羽乱飞，阿灵右翅重重砸落在地，左边也化为手臂，她双膝软跪在地上，没有管趁机逃走小孩，喃喃自语：“不……不能……”
耳边喧嚣慢慢淡，姬幽出现在她面前，居高临下地嘲讽：“你杀不谁，也救不谁，你还能做什呢？”
阿灵用仅剩手臂捡起根羽毛，坚硬如铁，边缘还闪着寒光，她只犹豫片刻，就在姬幽愈发刺耳嘲笑声里闭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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