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更加现恶。
“你是怎
看出来
？”它声音嘶哑阴冷，似乎对此极为不甘。
从古至今，渡过天雷毁于心魔大能修士有如过江之鲫，少数成功者大半是无牵无挂冷情者，暮残声身为妖修，从小在红尘里面摸爬滚打，怎看都与此不符，心魔劫没想到自己会在他身上栽跟头。
因此，它自然不会恼怒，只是等待
个答案，然后……
“呃，其实
没看出来。”暮残声轻咳声，“你很厉害，真。”
心魔劫：“……”
暮残声绝对没有讽刺意思。
心魔劫有天道作为倚仗，如其中便能将他里里外外全部剖析，哪怕心外无物，也能被翻出细如尘埃缝隙来，更何况对方找准
他真正弱点——存在。
暮残声命途多舛，不知道在生死祸福之间走多少来回，身修为之下除天资机遇，就是累累伤疤。
他不惧死亡，却重视自己存在过切痕迹，故而心魔劫否定这切，确掐住他软肋。
存在即真实，幻梦皆虚假。如果暮残声为重活世而拔戟，那就已经在心里彻底将自己前尘看作梦境而抹去。
那瞬间他想，也许自己真能活过来，可是这代表什呢？
代表他抛弃过去自己。
想到这点时，他脑中如闻琴弦绷断破音，虽不刺耳，却彻底清醒过来。
他在最后关头放弃“活”，选择“死”。
未料到置之死地而后生。
原本被心魔劫模糊记忆重新清晰，连同昏迷前移植脊骨幕幕，让暮残声冷汗涔涔，他看着那张空白脸皮心有余悸，却又拱手俯身，认真地给它行个礼。
心魔劫嗤笑声：“差点让你陨落，你却要谢？”
“虽然这些都是假，可你让看到种可能，也让想明白些事情。”暮残声轻声道，“生于世间，虽不信命，却不应怨愤天地，因为天意虽高难问，此心却不能熄。”
周遭冰雪终于开始消融，苍穹如银河倒卷，大地支离破碎。
暮残声知道，这个梦该醒。
最后，心魔劫声音变得飘渺无波：“如果告诉你，这切并不都是假，你所知也并不都真实呢？”
暮残声半身已经消散，闻言怔，对着那张可怖无脸人皮先叹口气，然后微微笑：“那就尽所能，走到最后吧。”
假作真时真亦假，无为有处有还无。
虚实难分，唯有不怠。
心魔劫化成面容四分五裂，这片幻境彻底溃散刹那，整个寒魄城上空响起声炸雷，转眼后阴雨转晴。
趴在床榻上人终于睁开眼睛。
与此同时，阵风卷过婆娑幻境，倚靠在棵玄冥木下假寐琴遗音似有所觉地睁开眼，伸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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