胎像都不太稳,日日以泪洗面,现在皇帝听见女人哭声就头疼。
公孙琢玉站在旁,全拿自己当木头人。他看见贵妃怪心虚,毕竟把人家弟弟拐走不是。
皇帝端起茶盏喝口:“公孙琢玉,为何不回答朕问题?”
这下连爱卿都不叫。
公孙琢玉拱手:“微臣只是依律办事。”
大抵因为他年轻,朝气蓬勃,哪怕犯起倔来也比那些子老臣讨人喜欢,不仅不莽撞,反而让人觉得率真直爽。
皇帝闻言将茶盏重重搁在桌上,冷不丁将人吓大跳,就在满屋子奴婢以为他生气时候,皇帝却陡然笑出声:“好个公孙琢玉!”
身居高位者没有傻子。朝堂如何,皇帝只怕比任何人都要清楚,但正因为如此,才更需要忠臣能臣来平衡双方势力。
严复党人已经老,总该有人接替才是。公孙琢玉这种不畏权贵就很好,正中皇帝下怀。
太极殿外守卫森严,阵秋风吹过,平添萧瑟。
值守太监边感慨着越来越冷天气,边感慨着越来越奇怪杜司公。公孙琢玉前脚进殿内,后脚杜陵春就赶过来,偏也不说有什事,只是在外面站着。
太监总不可能真把人晾在外头,第四次上前询问道:“杜司公,您若有急事回禀,不如奴才进去给您通传声?”
杜陵春站在宫檐下,用帕子缓慢擦拭着指尖,闻言眼皮子都懒得抬,只问句话:“里面动静如何?”
太监躬身答道:“方才听见陛下笑,想来龙颜大悦。”
龙颜大悦?
杜陵春心想那应该就无事。他恐陛下为着洪家事恼怒,牵扯到公孙琢玉,故而前脚听见对方入宫,后脚便跟过来,直站在殿外等候消息。倘若出什岔子,也方便求情。
太监见杜陵春在原地缓缓踱步,忍不住出声道:“要不奴才给您搬张椅子过来?”
杜陵春皱起细长眉头,觉得他聒噪,正欲说些什,却忽然听得殿门吱呀声被人打开,公孙琢玉终于从里面走出来。
公孙琢玉显然没想到杜陵春也在这,连忙上前:“司公,你怎也在这?”
杜陵春上下打量着他,见不似受过什斥责模样,这才道:“顺路经过,过来瞧瞧。”
公孙琢玉心想这路顺也太牵强,心知他是为着自己才过来,碍于宫中人多眼杂,不好做什,只能道:“无事,咱们先回去吧。”
马车就停在皇宫门口,公孙琢玉率先上去,而后又伸手将杜陵春拉上来,这才放下帘子。却并未松开他,而是凑过去将人抱在怀里,笑眼睛都眯没:“司公。”
杜陵春任他抱着,唇角微不可察勾勾,老神在在道:“如何,陛下可曾斥责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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