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。”
冷无言只能松口,内心却怀疑不减。公孙琢玉行事分明与他们不是路人,贸贸然拉拢过来,万是严复那边派来细作怎办?
公孙琢玉其实说完那句话就有点后悔,万惹杜陵春不高兴怎办。抿口酒,悄悄看向上座,谁料发现杜陵春也在看自己,连忙收回视线,后面直都没敢再抬头。
酒过三巡,宴会便也散。
宋溪堂倒是很惊讶发现他和公孙琢玉居然臭味相投……啊不,志同道合,例如两个人都喜欢值钱古董字画,奇珍异宝,在底下相聊甚欢。
宋溪堂分开时候还有些不舍:“公孙大人,在下改日定当向你讨教画技,还望不吝赐教。”
公孙琢玉:“哪里哪里,讨教谈不上,互相切磋。”
冷无言经过他身边,阵低咳,礼数周全,让人看不出半分机锋:“公孙大人,在下吹不得风,便先回去。”
公孙琢玉笑脸相迎:“冷先生保重。”
回头,却见杜陵春已经转身离去,丫鬟在前面挑着灯,已经走大半个抄手游廊,连忙小跑着跟上去:“司公,司公!”
杜陵春脚步顿顿,却未停下,待公孙琢玉追上来,才听不出情绪问道:“有事?”
公孙琢玉敏锐察觉到他情绪不对,接过旁丫鬟手里灯笼,笑笑:“为司公照灯。”
抄手游廊旁边便是荷花池,在夜色中影影绰约。公孙琢玉手中拿着杆做工精细琉璃灯,暖黄烛光将前方路照得朦朦胧胧,在地上打落片阴影。
公孙琢玉问:“司公是不是生气?”
杜陵春心想公孙琢玉方才不还和宋溪堂聊欢,这会儿子又来找自己做什。冷冷拂袖,细长眉头皱皱,勾唇反问道:“生什气。”
公孙琢玉心想你分明就是生气,低声道:“司公若想扳倒严复,在下当效犬马之劳,只是愚笨,会查案,却不见得会做手脚,恐坏司公大事。”
他以为杜陵春是为这个生气。
杜陵春眯眯眼,侧目看向他:“那你确实愚笨。”
公孙琢玉:“……”
QAQ他明明辣聪明。
杜陵春见不得他这幅无辜样子,挥袖示意下人退远,顿顿才道:“你只管破你案,查你真相便罢,旁事不用管,自有来处理。”
在京中行走,必不可少除金银权势,还有靠山。公孙琢玉介小小县令,倘若无杜陵春相护,只怕早让人吃连渣子都不剩。
公孙琢玉自己也知道这点,心中说不上来什感受,只单纯觉得,有人护着……挺好……
他看着杜陵春在夜色中身形,纤细而又单薄,不由得离对方近些,低声道:“谢司公。”
公孙琢玉手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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