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而坐,面欣赏湖光月色,面自顾自斟酒。在他对面几步开外距离,两名婢女左右,举副长长画卷,上面山川脉络,大江细流隐隐泛蓝光,实在称得上句奇景。
只是再奇,盯看将近两个时辰,也该看够吧?
丫鬟举得手酸,脑子也泛起困倦,但想起杜陵春今日回来心情不大好样子,又强打起几分精神,免得犯错惹怒对方。
杜陵春饮尽杯又杯酒,面无表情,心里不知在想些什。但身居高位者大多忧虑多思,倘若被人猜中心中想法是件很危险事,于是便习惯喜怒不形于色。
“这画儿好看吗?”
杜陵春终于懒洋洋出声。细细、阴柔嗓子,不似男子,也不似女子。
他身旁跪名玄衣护卫,面容黑瘦,身形壮硕,赫然是上次险些与石千秋发生冲突那名剑客。
吴越不懂什字画,但也觉这幅画波澜壮阔,老老实实出声答道:“回司公,好看。”
杜陵春闻言垂下眼眸,唔声:“那作画人呢?”
作画人?岂不是公孙琢玉?
吴越仔仔细细回想下公孙琢玉外貌,他甚少见到有人能将清正与风流两种气质糅杂在起,斟酌下词句才道:“公孙大人……风流倜傥,自然也是好看。”
“……”
吴越此言出,杜陵春就不动声色闭上眼,额角隐有青筋,bao起,当啷声扔手中金盏酒杯,冷声道:“混账,谁问你他好不好看!”
杜陵春脾气总是这喜怒无常,吴越随身多年,自然也有几分解。只是他乃江湖中人,不懂那些弯弯绕绕,自然也猜不透杜陵春心思。
吴越老老实实请罪:“属下愚钝。”
说完此句就闭嘴。多说多错,少说少错,不说就不错。所以他不爱说话。
杜陵春每天都要感慨次,自己手底下尽是群酒囊饭袋。武功高脑子不好使,擅用谋略又是个病秧子,好不容易扶持几名心腹,整日只知贿赂敛财,全都是饭桶!
本就不好心情愈发糟糕起来。
杜陵春此次远赴江州,府上门客谋士皆留京中。他原本只打算逗留几日便回京复命,谁曾想机关算尽,算漏公孙琢玉这个变数。于是这也就导致此时除吴越,他竟没别心腹可以说话。
杜陵春袖袍挥,命人重新上新杯盏,竟是破天荒,耐性子又问吴越遍:“你觉得公孙琢玉此人如何?”
吴越道:“属下不知。”
说完又觉得好像太简单,不确定补充句:“应当是名好官。”
吴越觉得,公孙琢玉为替名丫鬟洗刷冤屈,肯接下这个烫手山芋,应当是名好官……吧?
他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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