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他就来气:“备个屁!”
张吉吉心想公孙琢玉本是聪明人,怎也做糊涂事儿,思索瞬,干脆解下腰间成色上好翡翠玉佩递给他:“实在不行先用这块古玉顶上,回头你再把钱折现给。”
后面句才是重点。
公孙琢玉心想折现个屁,他把全家卖也买不起这块玉。伸头也是刀,缩头也是刀,干脆落落大方从座位上起身,对着杜陵春拱手道:“下官家中清贫,礼物微寒,只怕让大人见笑。”
杜陵春心想猜到,毕竟穷都只能吃阳春面,心中却罕见没有丝毫恼怒,对着公孙琢玉态度颇为和善:“无碍,金银珠玉见多,反倒没什稀奇,呈上来吧。”
知府等人遭受会心击:“……”
公孙琢玉闻言只得照办,绕桌而出,示意身后充当护卫石千秋将画卷拿来。
这幅画卷极长,几乎要占小半个宴厅。众人只见卷轴徐徐展开,烟波浩渺江河率先映入眼帘,有黄河之水天上来气势。随后是重峦叠嶂,连绵起伏群山,高耸入云。其间亦有青松缭雾,水榭亭台。九曲山路盘旋通向村庄,江上蓑衣渔翁孤舟独钓,寥寥几笔,意蕴无穷。点红日缀于山头,缓缓升起,亮整副山水墨色。
“好气势!”有人不禁惊叹出声。
这画对于文人骚客来说确实是佳品,但对于那种贪,,g污吏就不定。毕竟公孙琢玉不是什出名大家,也不定有人欣赏得来,例如张吉吉,在旁边看得满脑子浆糊。
公孙琢玉立于画卷旁,白衣风雅:“在下身无长物,唯画技勉强入目,画此《山川日月图》赠与司公,显江州风土人情。”
杜陵春静静欣赏着那副画,还未开口,知府便不满公孙琢玉抢风头,出言相问:“既是山川日月图,为何只见日,而不见月啊?”
杜陵春也看过来。
公孙琢玉颔首笑:“月自然是有,只是需得夜色才能瞧见,还请大人熄厅内灯烛。”
在座众位皆是官场中人,更何况还有个正二品提督,这种宴会本就容易混入有心之徒,倘若熄灯烛,片漆黑,那还得?!
知府本能便想斥责:“公孙琢玉,你……”
“无碍,”杜陵春抬手,打断他话,“照他说做。”
杜陵春说话显然比知府重不止个等级,立刻有护卫熄四处灯烛,厅内霎时陷入片朦胧漆黑。大家窃窃私语,
“公孙琢玉想搞什鬼。”
“真是荒唐。”
“倘若出岔子他有几条命可抵!”
公孙琢玉不理,侧身让出位置,将画卷点点展露出来。然而就在这时,神奇事情发生,只见那长长画纸上忽然亮起些许细微蓝光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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