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：“
不抄。”
谁活
不耐烦
去抄闻炎试卷，抄二傻子都比抄他强。
闻炎哎呦
声：“老子还不稀罕给你抄呢。”
刘秃子最近来很早，是检查早读，二是为防止学生补作业。上课铃响，学委就把全班人卷子都收上来，整整齐齐码放在讲台上。
今天上午都是刘秃子课。他拉开椅子坐下，随便翻看几张试卷，声音拖得老长，看不出喜怒：“你们没抄吧？”
台下众人齐齐摇头，异口同声：“没抄！”
刘秃子震惊他们无耻不要脸，掰截粉笔砸下去，恨不得扔下去是个手榴弹，炸死个算个：“没抄个屁！”
十张卷子有八张都是模样，有人自作聪明改几道选择题，但后面大题解答流程全部雷同。还有个二傻子把根号5抄成五十五。
高三刚开学时候班上就送出去批实习生，原本有些拥挤教室也空荡下来，这些学生如果还不努力，还不如早点出去工作。
刘秃子恨铁不成钢，绷着脸，皱着眉头，直接拿出红笔对照着试卷刷刷刷阵狂改，改完张骂句：“麻烦你们下次抄作业动动脑，抄作业都不会抄，以后出去别说是教学生！”
“刘西苑！选择题B你都能给抄成13，把卷子拿下去！”
“这是那个谁……陈小智，看你和刘西苑抄就是同份儿，全给写成13，拿下去！”
刘秃子很少生这
大气，底下学生原本还在嘻嘻哈哈看热闹，见状都不自觉噤声，莫名惴惴不安。
徐猛抬头望天，努力回想，自己刚才是不是也把B抄成13？真要命。
“徐猛！”刘秃子果然点他名字，“打游戏把眼睛都打瞎，抽空去医院看看，卷子拿下去！”
活该～
闻炎坐在后面，翘着二郎腿，对他竖起中指，幸灾乐祸。
徐猛经过他身边时同样回以中指，低声道：“老子看你能考多少。”
都是学渣，大舅就别笑二舅。
闻炎摸摸下巴，心想后面题目都是靳珩写，应该错不到哪儿去吧。但心中还是有些不安，嘶声，指尖无意识摩挲起来。他略微直起身形往讲台上看眼，不出意外发现刘秃子改就是他卷子——
别问怎认出来，皱得跟咸菜样，全班独份。
过大概分钟左右，刘秃子忽然出声：“闻炎？”
声音带着些许匪夷所思。
徐猛笑，等着看好戏。
闻炎向懒散，不怎怕老师，就那坐在位置上，举举手：“老师，在这儿。”
刘秃子没理他，把手上卷子翻来覆去看两遍，最后确认无误，才面色狐疑道：“昨天卷子是你自己写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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