暑假过完，他们就是准高三学生，学习任务很紧张。课程表排得满满当当，上午语数英，下午物理化，教室实验室两头跑，体育课基本已经成
摆设。
岑老师在讲台上放英语听力练习时，程豆豆在奋笔疾书
做笔记，同时暗中观察着靳珩——
他以为对方成绩好，上课肯定很认真。
但事实上靳珩手里连笔都没拿，坐着
动不动，像是在神游天外。等听力放完时，他才像是慢半拍回神，然后在练习卷上写下答案。
程豆豆看眼，又跟自己对比下，好像不太样。
岑老师估计着时间差不多，在黑板上写下答案，边讲解，边在下面走来走去，看同学答题情况。最后刻意绕圈去看靳珩，心中点头，暗自满意。
程豆豆选择题则错小半，他脑子有时候转不过弯，很容易掉进陷阱里。
岑老师还是很想帮帮自己班学生，经过靳珩身旁时，对他柔声道：“做题时候你可以和程豆豆交流下，帮帮他比较薄弱学科。”
这种其实都是场面话，谁会费心费力去帮个无关紧要人。再说，程豆豆他爸妈不知道砸多少钱在补习班上，也不见有什
成效。
周围圈人听，都不以为意。
靳珩倒是应声：“嗯，好。”
他对着不熟人，情绪看起来总是淡淡，心思敏感些就会觉得他敷衍不情愿，像细细尖针扎人自尊心。
程豆豆低头扶下眼镜，用胳膊挡住自己卷子，觉得尴尬，面色涨红，有种被嫌弃感觉。
靳珩没想多，反正他最近直在帮闻炎和颜娜练题，加程豆豆个也不多。修长指尖捏着支蓝色水笔，慢吞吞转几圈，就像墙上挂钟走动幅度。
课间时候，邹凯等人特地过来和他打招呼，可能是怕靳珩被欺负排挤，直接道：“有什事儿可以找
，程豆豆是班长，就是副班长。”
邹凯人缘好，在班上吃得开，号召力比程豆豆高不止星半点，不是单纯职位正副能决定。九班众人见状心里也有数，他们虽然不会欺负谁，但个新人中途插班，疏离排挤是难免。
五个转班生，两厢对比起来，反倒是靳珩这边最热闹。
程豆豆和其他人不太样，课间时候总是闷头练题，这股勤奋劲每次都让老师感到惋惜，吃苦是肯吃苦，就是不怎开窍。
靳珩不经意往旁边看眼，见他在写三角函数题，用笔尖往桌子上轻磕两下，忽然出声道：“你写复杂。”
程豆豆下意识抬头，左右看圈，慢半拍反应过来靳珩在说自己，时愣在原地，不知道该作何反应。
靳珩随手撕下张草稿纸，用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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