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混混哪儿有不打架,就算闻炎不想挑事,别人找上门,他总不能当缩头乌龟,下午时候跟外校人打架,因为人少有些吃亏,难免受伤。
闻炎不甚在意,他摸摸脸上肿胀伤痕,又看向靳珩嘴边青紫,用指尖轻轻碰碰,然后缩回手,温热掌心轻轻覆住靳珩眼睛:“嗯。”
闻炎说:“打赢。”
靳珩没再说话,他视线内片漆黑,仅能感受到闻炎掌心源源不断温度,眼皮子越来越沉,越来越沉,最后终于睡过去。
闻炎等很久,最后感受到靳珩呼吸渐渐平稳时候,才终于轻手轻脚起身,万幸这老旧床没在这个时候掉链子,发出些乱七八糟声音。
地上满是狼藉。
闻炎用手机打着光,俯身把东西样样收拾回原处,包括衣柜里被翻乱衣物,全部叠好后又悄悄关上柜门。
最后是地上沾血那把刀。
闻炎盯着看半晌,然后俯身用纸巾包着捡起来,走进厨房用水冲洗干净血迹,用毛巾塑料袋层层包起来,几经犹豫,最后装进自己书包。
颗蓝色光球静静落在书桌上,就像是摆件样纹丝不动,009与靳珩意识海相连接,它察觉到靳珩情绪混乱且起伏不定,扑棱着翅膀轻轻落在枕头旁边,缕细若游丝蓝色能量线顺着探进他大脑。
靳珩陷入个冗长梦境中。
磅礴雨夜,家门楼下小巷,地点般无二。
这个时候靳珩已经高考完毕,靳长青却在外面欠屁股债,撬锁溜进家里偷所有值钱东西。
亡妻去世前留下金项链,还有靳珩半工半读,攒下笔积蓄,但靳长青不管那多,什值钱就拿什,本就空荡家最后更是如劫匪入室,已经不剩下什。
靳长青拿着银行卡,哆嗦且兴奋去取钱,然而试几次密码都不对,最后只能气急败坏折返回去,谁曾想靳珩就站在楼道口等他,双手静静垂落身侧,攥得死紧。
靳长青没有打伞,磅礴雨兜头浇下,像只贪婪落水狗:“阿珩,银行卡密码是多少,密码是多少?!”
靳珩不说话,他背手步步走下台阶,冰凉雨水将他浇个湿透,低着头,仿佛在酝酿什东西,手在抖,因为怕,也因为恨。
靳长青拔高音量,近乎低吼出声:“密码到底是多少!”
靳珩背在身后手绷得死紧,他深吸口气,在雨幕中缓缓抬头看向靳长青,声音低哑颤抖说句话:“把卡给,还有妈遗物……”
钱是上大学要用,遗物也不能丢。
靳长青恨极靳珩这幅软硬不吃样子,揪住他衣领抵在墙上:“人都死,留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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