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番动用跟院师联系,让陆鸣渊将她带去找楚惜微和叶浮生。
她是楚家后人,也是唐家骨血,普天之下若论血亲,除临水照影便只有楚子玉和楚惜微二人,而在这偌大江湖里,有个亲故照顾总比交给外人或随波逐流要好。
除此之外,楚子玉没有多提字半句,唯在结尾处附言——
“相隔山海,斗转难寻;敬颂师安,顺祝弟好。”
楚惜微久久没有说话,他将信纸折好收起,放在胸襟内,然后徐徐吐出口气,如同放下压在身上许久块巨石,从此阴云尽散,前尘已断。
叶浮生看到他眼底缓缓浮现笑意,心底松,告罪声出厢房门叫来店小二,口气点十来个招牌好菜,恨不能把掌柜珍藏好酒也掏空,叫算账下属心疼得直咧牙花子。
他跟楚惜微酒量都好,江暮雪人老成精更是老辣,端清全程吃菜喝汤作壁上观,看两个不知死活小辈卯足劲儿想找回场子,脸上不知不觉带笑意。
直到夜深之后,店前灯笼里蜡烛都烧得只剩下半截,他们才陆续出门。
江暮雪不便多留,径自回落脚客栈休憩,明日早就要启程回北疆,端清看眼走路都打着飘叶浮生,摇摇头,孤身先行步。
冬夜风冷,楚惜微把披风脱给叶浮生,也没唤马车,就这样背着人步步往洞冥谷走。
叶浮生身高体长,是个分量不轻男人,可楚惜微背得很稳,落脚也无半点颠簸。
那人喝多便不安分,在他背上扭来扭去,张口想说什,语未成调,先打个酒嗝,继而笑道:“阿尧,你放下来,清……嗝,醒得很。”
楚惜微照顾沈无端两年,很明白不跟醉鬼讲道理事实,声也没吭,紧紧手臂防止他摔下去,这才继续走。
叶浮生睁开醉醺醺眼睛努力凝视片刻,从看清前方路还有好长截,顿时便笑:“这条路……可长,你是傻小子不怕累吗?”
“你别闹,当心摔。”楚惜微嘱咐句,“不累,你要是困就睡吧。”
叶浮生在他颈窝蹭下,比酒足饭饱猫还要慵懒,声音也轻:“睡过……刚才,做个很短梦,梦见十年前你拉着袖子,说想要皇姑姑给你生个妹妹,笑你那兴高采烈样儿,嗝,比自己得个女儿还要欢喜……”
楚惜微怔:“这久小事,你还记得呀。”
“跟你有关,在心里就不是小事。”叶浮生伸手去摸他脸,拭去眼角那点湿意,“多大个人,高兴就笑,哭什?”
楚惜微下意识想抹把脸,又舍不得松手丢他,闷声闷气道:“没有。”
叶浮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没有,闻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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