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笑脸道:“是啊,要娶个如花似玉媳妇儿,不得先带回去让师父掌掌眼?”
楚惜微挑挑眉,重复道:“你娶?”
叶浮生对他眨眨眼,诚恳道:“你嫁也行。”
楚惜微当即决定今晚身体力行跟他好好谈谈这个问题。
端清抬头看眼身后光秃秃桃花树,目光里闪过道柔色,应道:“好。”
他们在后院里煮茶清谈晚,说江湖大事,也笑家长里短,不知不觉夜色将明。前院中两个闲不住小兔崽子绕着圈子你追跑,时不时看看两边院门,忽然间瞧见远方道烟花窜上天迹,炸开绚烂颜色。
阿如时没收住脚,跟谢离摔成滚地葫芦,后院四个大人也被惊动,陆续走出来,看着那边烟花接连升起,在隐现天光穹空上铺展开流光溢彩。
小孩子不知道这烟花代表什,却看见叶浮生他们脸上同时露出笑容。
四大两小在院子里站很久,直到狂风卷动流云,头顶昏暗天幕亮起道刺目光,将原本沉寂冷漠颜色染上红缎似艳丽,太阳热烈夺目影子在云后隐隐若现,晨曦被无形手剪裁成金丝玉絮,片片延伸舒展,仿佛暗夜破个洞,抛出团生机勃勃火。
这不是叶浮生第次看日出,却是他最喜欢次。
万物枯荣生灭,面在黑夜里腐朽溃烂,面又在阳光下生长回春,世人也好,世情也罢,或峥嵘,或潦倒,都在这样个轮回里转过。
也许终有天,冷铁刀剑断刃卷鞘,高山流水填平消逝,连江湖岁月也在时间长河里辗转绝唱,但有线天光,便是热血未凉。
叶浮生恍惚片刻,又被个拥抱拉回神智。
楚惜微双手环过他身体,将头轻轻放在他肩膀上,侧头轻轻笑,道:“师父,们该回家。”
那双眼里映有华阳暖日,驱走冷夜刀锋寒凉透骨,稳住叶浮生半世飘摇风雨行舟。
你心安处,是生所归。
注:改自白居易《初出城留别》:“生本无乡,心安是归处。”
青山荒冢说:
赶在双十前完成这章,至此,《封刀》正文完结,番外不定期陆续补充。
写到这章感慨良多,然而现在匆匆之下语不成熟,只能暂时简单感谢下大家长期以来支持和喜爱,没有你们,这便是本孤独书。
感谢,鞠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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