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伽蓝,佛祖却在本心,只要贫僧心有渡厄之念,纵身染因果,亦是佛中人。”
玄素欲言又止,他想不出自己能说什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,话到嘴边又吞回去。
恒远笑道:“玄素道长认为这是邪说?”
“道不同,或许不相为谋,然而天下众说纷纭,但无所罪,何谈正邪对错之分?”玄素肃然道,“恒远大师之道,唯有自己好自为之,外人皆无从置喙,玄素惟愿大师谨记本心,不负‘阿弥陀佛’。”
恒远看着他,忽然觉得这个人是跟赵冰蛾与西佛像极,又似乎点也不像。
玄素有赵冰蛾风骨傲气,却无她偏执自负;他有色空仁善慈悲,却无他枯禅静心。
他就像根青竹,自冬雪泥壳下破土而出,生得迎风劲骨,内有明节在心,段段是非自在清明。
东道端涯道长去得太早,恒远只有幸见过他两次,本已模糊印象在此时渐渐清晰,与玄素身影重叠在起。
心里那颗拔出大半刺终于粉身碎骨,化为烟尘,于恒远眨眼时候飞散而去。
他对玄素微笑:“若有朝日,贫僧化为斩业修罗,还请道长谨记‘无为’之念,行有所为,断不可为。”
玄素抬手在他肩膀上拍拍,认认真真地道:“贫道答应大师,但……相信,不会有这天。”
此夜之后,恒远依然冷静安排行军路线,玄素依然尽力退敌救人,罗梓亭与玄诚照应中段,恒明率众无相寺武僧断后。连番血战让每个初出江湖年轻人都慢慢明白,除自己手中冷铁刀剑,没有谁能永远挡在你面前。
祖辈荣光,终将化为朽土;人世未来,还在足下手中。
江湖儿女热血,有时是真要用血与火去点燃。
“再行三里就是‘秋水坞’地界,过那处就入进迷踪岭家门口。”罗梓亭边啃着干粮边摊开地图,把罗家主从小对他耳提面命才养成大家风范悉数喂狗。
“难怪这几日来袭人多不少。”玄诚皱着眉头,手指在上面圈几处,“花前辈他们行右军走官道在后,是作为后援倚仗,约莫在明日寅时抵达此处;陆公子他们所率左军是水路奇兵,该是比们更快些,怎到这里还不见踪影?”
玄素对着地图看到眼睛发花,奈何他到底是下山不久,看不出其中有何门道,只能虚心请教恒远,却见年轻僧人正蹲坐在地怔怔出神,可那里别说开出朵花,连棵草都没有。
等等!玄素霍然起身,这附近荒草遍地,怎偏就那处寸草不生?
附近其他人也意识到不对,没急着惊动休憩众人,只示意罗梓亭跟着玄素过去看个分明。
恒远问罗梓亭要根银针,插入泥土后迅速拔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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