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千年蚌壳终于露口风:“葬魂宫拿钱办事,这次也不例外。”
“那就是他们背后雇主,希望先生做什?”
“老朽这把年纪,前半辈子咬人太多,现在不想再做狗。”阮非誉淡笑着自嘲句,叶浮生和楚惜微对视眼,眉目俱是凛。
堂堂南儒,位极人臣,多年来都是百官之首,何曾自贱到这个地步?
若他自比鹰犬,那能牵绳引缰之人,除皇室还有其谁?
当今皇帝楚子玉向来重用阮非誉,这些年来但凡阮非誉提出政策,莫不取善改之,两者可谓君臣相得,犯不着做这等勾当。又言,楚子玉后宫之中妃嫔尚少,至今无龙子凤女,那还称得上皇家人……也就只有,先帝留下几个儿子、当今陛下几位皇叔罢。
先帝共有三女九子,其中两位公主远嫁塞外和亲,位早在四年前病逝;九个皇子中最大那位早已亡故,二皇子因当年牵涉秦鹤白案被先帝不喜,剩下七个就卷入夺位之争,为此枉顾手足之情,闹个你死活,却被皇长孙楚子玉横插手,谁都没落着好。
夺位之时,七个皇子已折损过半,楚子玉上台之后又以各种手段收拢权力。闹到如今,还能在世上蹦跶、且有能为搞出这些动作,也不过就三人罢——
二皇子楚煜,被封端王,留守天京;
五皇子楚云,被封诚王,镇守东海关;
九皇子楚渊,被封礼王,镇守卫风城。
无论是谁做这件事,都说明是有不臣之心。
叶浮生心里沉,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,这件事情……不能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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