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绝,违你所愿。”
张泽面如金纸,并无惧怕,只是眼里盛满不甘,他忽然伸出左手死死抓住阮非誉脚,用力之大,拿带毒药指甲都嵌进肉里,血浸湿鞋袜,阮非誉动不动,仿佛不知道痛样。
殷红血色刺痛他眼睛,张泽被秘药掏空身体在这刻终于支撑不住,他全身控制不住地痉挛,声音也在发颤:“老天、老天……无、无眼!”
秦兰裳看着他这样子,从之前惊怒到如今同情,又思及这白发苍苍老者实际上是当年跟着北侠出生入死军士,本就不多怒气更是消泯。她收回剑,垂下眼睑,轻声问:“您说,自己是秦公副将?可是听说,秦公生光明磊落,为什你们要做这种偷袭暗害事情?”
“小姑娘,咳……这世上,好人不长命,祸害遗千年。”张泽看看她,目光触及这姑娘明亮大眼睛,心里好像被什刺下,他转过头,盯着阮非誉道,“秦公生为国,却被这老贼所害,满门不得好死……既然老天不长眼,国法无公道,那等就做个替天行道歹人。”
阮非誉淡淡道:“你就算今日杀得老朽,他日下黄泉,云飞兄也不能瞑目。”
云飞是北侠秦鹤白字,叶浮生这多年来第次听到阮非誉提起这个被自己手推下高台人,语气淡然自若,不似传说和案宗记载里水火不容仇敌,更仿佛浊酒相交杯倾老友。
“秦公如何想,们不知……这,便下去问问。”张泽吐口血,气若游丝,却笑起来,“阮老贼,不如你跟起,去问问吧!”
叶浮生心头跳,张泽费力地挪开身体,鲜血已经浸透他身下地砖,其中块地砖高出地面少许,只是这屋子破旧,时间没能注意到。
叶浮生立刻伸手去挡,可惜来不及,张泽手已经重重按下,脚下响起轻微机括声!
秦兰裳已经吓得闭上眼。
然而片刻之后,没有轰然巨响,也没有天崩地裂,切还是静悄悄,似乎什也没发生。
她睁开眼,也确什都没发生。
机括已经启动,可是整个屋子平静如昔。张泽双目圆睁,陆鸣渊脸上有压制不住惊疑,唯有阮非誉还老神在在。
木门被人推开,刚才跑出去秀儿被把推进来,脸上有说不出惊恐。在她背后,个人逆着夕阳余晖走进屋来,黑底暗纹箭袖长袍被残阳裹上层浅金,明明是阴沉颜色,却在这时温暖得不可思议。
叶浮生路牵肠挂肚,到此刻真见人,却没有惊喜之感,反有种落叶归根似尘埃落定。
“阿尧,”他眯起眼,扬起个微笑,语气温和中带着丝雀跃,“你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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