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。”他以袖掩面对着楚惜微窃窃私语,“人比刀长不几寸,就敢不自量力地玩儿命,这要是儿子或者徒弟,定打到他跪着写‘再也不敢’为止。”
楚惜微:“……”
他下意识地摸摸脸,嘴角抽抽,像是想起什不堪回首事情。
又是巴掌打下,谢离另半脸也红起来,他被打懵,愣愣地看着谢无衣。
“没错,断水刀是断水庄主责任,自然迟早是你该背负东西,但是……”谢无衣慢慢蹲下来,直视着他眼睛,“还活着,哪轮得到你拼命?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或者说,你也听那些江湖传言,觉得已经废,不配做庄主,不配拿这把刀,要你这个小孩子来替扛起大梁?”
谢离慌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样,眼眶红红:“爹……没有,爹,没有……”
谢无衣看着他,冷漠脸上难得笑笑,目光深远,空出来手擦掉他眼泪,道:“那就记住,死之前,你只需要学着如何成长起来,至于死之后……所背负这些东西,就都属于你,那个时候不要逃,也不能避。”
谢离终于忍不住哭起来,他向来是个乖孩子,哪怕在襁褓时候都是不爱哭闹,眼下却忍不住抱着谢无衣脖子,哭得涕泗横流。
谢无衣喟然叹,好像在这刻韶华尽抛,显露出罕见疲惫与衰老,但也仅仅是瞬间。当他抱着谢离转过身来时候,又成那个冷硬淡漠断水庄主。
他对楚惜微说道:“楚公子,那个交易应下,烦请转告孙先生,谢某主意已定,今夜便开始拔针破封。”
拔针破封?
叶浮生眉头皱,他有些疑惑,却什也没问。
“这可真是……意想不到回答。”楚惜微负手而立,“机会只有次,庄主可要考虑清楚。”
谢无衣道:“无需考虑。感谢公子相助,待大会之后,断水刀就交付于君,不过……”
楚惜微饶有兴趣:“不过什?”
“待阿离及冠之后,必向公子讨回断水刀,那时还请公子行个方便。”
谢离浑身颤,他惶恐地看着父亲,不明白他这句话背后到底藏怎样深意,只觉得在这片刻之间,已有泰山压顶。
楚惜微怔,继而笑道:“但有所能,尽管来取!”
“多谢。”谢无衣抱着谢离,脸色在烛火下显出几分难得活气来,就连眼眸也耀耀生辉。
叶浮生看着他,就像看着支将要熄灭蜡炬被东风重新助燃,用最后生命燃烧末路璀璨。
他听说,这位断水庄主本名谢珉。珉者,玉石也,以此为名,意为君子如玉,然而此人行是武道,又素仰远塞军士之风,慷慨大气,便自取“无衣”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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