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称叶浮生,模样长得齐整好看,性情也爽快,只可惜眼睛不好使,右腿也因为受过伤缘故落下病根,乍看没什,倘多走几步便是钻心样疼。
叶浮生今年二十有九,正是身强力壮年纪,这事儿倘放在别人身上,怕是扯嗓子哭嚎都难解心头之苦,偏偏这人心比天地宽,不仅屁事儿没有,还时常逗得商队里鸡飞狗跳,气得管事几欲,bao起。
被管事骂两句,叶浮生左耳朵听右耳朵出,眯起眼睛仔细看会儿天,颐指气使道:“再快些,要落雨。”
他这眼睛倒也奇怪,日头越烈、光亮越强就越是混沌发黑,有时候连轮廓也看不清,反而在阴天下雨和入夜之后要正常许多,连小娃儿都比不得他耳聪目明。
天上乌云越积越厚,管事顾不得许多,招呼大家上车马,希望能尽快赶到城里。吩咐完,他又黑着张脸把叶浮生拎下来,连同卷被褥扔进自己马车里,啐道:“遭瘟小子,把腿捂严实,别回头受寒又跟嚎啕。”
管事向来嘴毒心软,叶浮生摆摆手示意跪安,然后扯起被子把自个儿裹成春卷。马车被赶得飞快,他被颠得头晕眼花,却不想吐,只眼皮合就开始补眠。
等他再醒过来时候,商队已经到城门口,然而大门却已关闭。大雨淅淅沥沥,管事顾不得撑伞,正点头哈腰地跟官差说着什,叶浮生揉揉发胀太阳穴,视线总算清晰些,城楼上“古阳”二字就映入眼帘。
“古阳城……”他低声念句,拿起把油纸伞,不顾旁人劝阻就下车。
雨势不小,油纸伞被打得哗哗作响,阵冷风吹来,小腿肚子打个哆嗦,叶浮生连眉头也没皱下,把伞移到管事头顶,操着口熟悉官话跟官差搭腔:“官爷,这还未到酉时,缘何不能入城?”
官差头领鼻孔朝天,骄矜不肯说话,叶浮生熟练地从管事身上摸出个荷包塞过去,他掂掂重量,这才没好气地答道:“近日城中不太平,申时三刻后不准入城。”
管事苦着脸道:“官爷,您看们这远道而来,拖家带口,这天儿也不作美,能不能行个方便?”
官差没好气地道:“人人都要行方便,那这城门岂不形同虚设?走走走,明天早再来,别跟这儿挡路。”
说话间,远处传来阵马蹄声,只见名少女身着黑色大氅,骑着匹枣红马驹狂奔而来,手里鞭子舞得猎猎生风,人未至,声先到:“开门!”
她纵马无状,商队人连忙给她让路,官差也抬手示意守卫开门,叶浮生眯眯眼睛,在转身时悄然踢飞粒石子,借着雨幕遮掩,重重击在马匹前蹄上。
枣红马驹顿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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