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“那你爹教不教你道理啊？你做错是他罚你
？”
白玉堂歪头看着天尊，那意思——
爹哪儿有机会教啊，从小都你带大
。他倒是想教，哪儿抢得过你啊，从小到大打手心板不都是你。
天尊眯眼，“你那什眼神啊？对为师有什不满！”
白玉堂摆摆手，让他继续讲。
“有
句话叫盛极必衰。”天尊把玩着那个小小茶玩，“无论是国还是人，道理都跟盖楼样！不管你地基有多稳，根基有多深，但如果只是味地向上向上再向上，那结果只有个塌。”
白玉堂点头赞同，听着天尊继续说。
“这楼你如果只盖两层，哪怕拆掉半，也不见得会塌。可楼要是建百层，只要随便哪儿抽掉块砖，都可能瞬间坍塌。”天尊手指轻轻摸着铜龟脑袋，就像是在摸碧水潭里跟他打招呼阿地样，“大堤建百里，总有处漏水。盛世繁华背面就是千疮百孔，危机四伏。亡国之君不好当，盛世霸主不见得就容易当，个人欲望是有限，但高度决定这个限度在哪儿，站在绝顶看不到地却又摸不着天人，欲望就是无限。做人到定阶段，最难求，其实是个稳字。为什挺喜欢赵祯小朋友呢，在后世人口中，比起古时那些叱咤风云霸主来，他可能只是个‘碌碌无为’平庸皇帝。但要知道，他手里可是有赵普，他还有银子，想要成就千古流传伟业，也就是动个念头那点儿事。他有没有过这个念头呢？觉得他肯定有过，但是他忍住，为什？”
白玉堂点点头，“不群和稳，他选择稳。”
“有他这个选择，才有太平。”天尊笑着摇摇头，“个人能干些什？武功就算练成和殷候老鬼那样，个人也救不天下苍生。可这世上导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大事，还往往就是这两个人给折腾出来。”
白玉堂点点头。
天尊伸手拍拍他脑袋，“事情比较复杂也没什可说，你就想想，大宋朝要是有十个赵普，那是个什结果？”
五爷哭笑不得，“那还不乱套？”
“可不是！”天尊说完，把小乌龟揣兜里，跟白玉堂说，“找小四子吃宵夜去，你去找展昭吧，殷候估计把鹰墟事情都告诉他，知道不多，老鬼小时候不肯告诉。”
天尊说完就出门找小四子去，五爷也起身，往展昭院子走。白木天走之后，五爷就没再让鲛鲛继续听展昭和殷候对话，也不知道展昭那边怎样。
走到院门口往里看，就见殷候没在，展昭个人坐在院子中间石桌上，手里捧着个烤红薯，仰着脸正看月亮呢。
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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