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应,只维持着讥讽笑容望着他。
“第二日你从口中探听到藏书位置,第四日夜里你就取走刀法秘籍,没有耽误丝毫时间。其后两年,无从得知你消息,确确实实地消沉阵,想不明白究竟为什。”
在连脚步声都无声安静里,沈知言步步走到尹怀殊面前,半跪下来,握住他手腕,小心地将衣袖挽起,露出尹怀殊手臂上深浅不旧伤疤。
第次见到这些疤痕,是在个夏日,他带青遥去后山泉眼消暑。青遥先探手试试沁凉泉水,接着毫无预兆地扑进池中,迸溅水珠凉丝丝地打在沈知言脸上,他从震惊中回过神,却不见人浮起,连忙跟着下水去捞。
青遥水淋淋地被他给捞起来,还呛口水,却痛快笑着,扬起泉水朝他身上泼,逼问他这样是不是更凉快。沈知言又要扶住青遥,又想躲开,招架不住,被泉水洗遍身,只得笑着投降。
正在此时,沈知言看到青遥衣袖翻卷上去,露出累累旧伤,而他湿透衣衫下,也隐隐约约地现出身上伤痕。
沈知言骤然失笑意,心如刀割。那时他已经拜访过许多门派,隐约猜到青遥来历并非正途,但唯独这刻,令他下定决心,再不去寻找什宗门,再不去探问究竟,遍布伤痛过往应当被抛弃,他们拥有是今后。
于是沈知言第次逾越礼法地抱住青遥,吻在他湿淋淋鬓边,第次向他许诺。
“……直到再次遇到你,名叫尹怀殊你。”沈知言顿下,不确定地问道,“那才是你真正相识吗?”
沈知言抬起头,哀伤地注视着梦境里尹怀殊眼睛:“这半生顺遂,便以为凡事只要舍得付出,即能做成,因此自以为是地觉得舍弃声誉,便能在你身旁拯救你,可这对于你所经历过痛苦而言,是否太轻率?”
“舍弃切勇气,只给你带来负累,令师门蒙羞,亲长失望。”沈知言话音艰涩,以至于不受控制地颤抖着,可他仍是问下去,“这份感情,真有意义吗?”
“如今,算得上真正解你吗?”
他并不期待梦境能够给予答案,但尹怀殊表情变,那讽刺笑意淡去,取而代之是茫然困惑,仿佛无法理解他话语含义。
沈知言从未见过对方露出这样表情,有什冲撞在他胸膛,让他积压已久情绪彻底崩溃:“是,知道你罪孽深重,知道血债血偿,你被千刀万剐都不为过,可是……可是就这样活过生吗,就要这样死去吗?”
沈知言感觉眼底在灼烧般发烫,第次被莫大无力感淹没,他情不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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