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好。”
“莫要后悔。”
“绝不后悔！”
顾少陵
目光转向掌门，淡淡道：“师兄，放他走。”
掌门满脸不赞同，却见顾少陵摇
摇头，示意他不必多说，只好强忍着郁愤，挥手命弟子们撤开。
顾肆摇摇晃晃地站起身，以衣袖拭去脸上血污，他抓起剑，径自走出
段路，突然难以抑制地转过身，冲着师父背影大喊：“总有日
会回来，要破开山谷，直闯进来！到那时掌门拦不，你也拦不，这天下世道、伦理纲常，统统都拦不！”
在场众人纷纷变脸色，面面相觑。而顾少陵未置词，更没有转身看他眼。
顾肆毫不在意，反而笑：“师父，等回来。”
直到他身影彻底消失，顾少陵才缓缓回身，望着他离去后片草木葱茏，道：“狂妄。”
五年后，七杀门攻袭太华派，掌门战死于谷口，顾少陵率领门派上下弟子，身着素缟，与敌人同葬身火海。
又过三年，顾肆果然武功大成，重现江湖，却听闻归云山庄江鹿鸣号召各大门派联手围剿七杀门，以报太华派灭门之仇。
太华谷已改名为落霞谷，顾肆在山谷中惘然四顾，满目荒芜，废墟上野草离离。
他参与围剿，七杀门门主在他手下丧命，全江湖对他敬畏惊惧，顾肆如愿独步天下，成数百年来登上武林巅峰时最年轻人，可对他而言，已经迟太久。
顾肆以当年离开时形貌，又次回到山谷，周遭草木葱茏，山河正春，仿佛抬眼，还能望见师父背影。最后，他找到太华派遗存地库，留下《长生诀》后，便与这些年积攒下来画卷起躺入棺中。
“所以说《长生诀》这名字来得荒唐可笑，打从开始它就与长生不老毫无关系。当初顾肆师兄究竟怀着何种心思创下它，又是否有化解反噬法子，如今谁都无从知晓。”
他话音落后，良久无人出声，戚朝夕瞧着江离侧脸，忽然问道：“顾少陵前辈究竟是怎样看待顾肆对他感情？”
江离不由得转头看眼，与他目光相撞，避无可避。
“没有人知道师叔如何想，在顾肆师兄叛门离去后，他甚至没有只言片语再提及过。”虚谷老人顿好会儿，才道，“只知道，从师叔剑盛名到门派覆灭，终其生，只收过顾肆个徒弟。”
戚朝夕眼也不眨地注视着江离，似乎还带点笑意地问：“江离，那你觉得呢，他能够被接受吗？”
江离眼神躲闪：“不知道。”
戚朝夕反而笑笑，道：“这是从昨晚起你对说第句话，但不接受这样答案。”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江离开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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