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云若去练《长生诀》!”
江景明深深地叹口气:“这些年来日夜相处,你对休明半点感情也没有吗?”
周静彤话音顿,脸色和缓些:“你只要把云若送去归云,当然会将季休明视如己出,好好补偿他。”
他只是摇头,不发言。
“江景明,问你。”周静彤忍无可忍地抄起桌上剪刀,刀锋直指着他,“你当初为何收养季休明?见他可怜赎回来,那又何必非要收做义子,难道不是看中他根骨,想要他代替云若继承《长生诀》?别以为不知道,你早就在为这天做打算,临到头居然告诉你不忍心?”
“……”江景明咬紧牙,抬头迎上她锋芒,“是,不错!当初就是怀着这样心思收养他,所以每次面对他,每次他崇敬信赖地叫义父,都会觉得自己卑劣不堪!”
周静彤缓缓放下握着剪刀手,问道:“你这说,是决定要牺牲云若?”
“不,没有决定,决定不。”江景明痛苦地将脸埋在仅剩左掌中,传出声音也变得沉闷,“他们两个都是孩子,谁也不想牺牲,希望他们两个都能离开山谷,都能自由地去世间闯荡,平安度日。经历过又怎忍心让他们再经历次,恨不能替他们来承担这切……”
周静彤沉默地看着他,半晌,忽然道:“既然你做不决定,那帮你。”她转向屏风那处,“云若,出来吧。”
江景明震惊地抬起脸,看到江离慢慢地从屏风后走出来,不能置信道:“你……你们这是?”
“本来是想让他听个好消息开心,谁知成这样。”周静彤双手按在江离肩膀上,低声对他道,“你不是跟娘说过想出去看看?你现在跟你父亲再说次,就能出去。”
“……”江离对上江景明挣扎眼神,他知道以父亲性子是绝不忍心拒绝他亲口恳求,可他却迟迟无法开口。
周静彤催道:“快啊,快说啊!”
“父亲,”江离想又想,才道,“留下,让季休明走吧。”
“你在说什!”周静彤彻底急,“你知不知道这样你要在山谷里呆上辈子,甚至可能会死!”
连江景明也道:“云若,你真明白后果吗?”
江离慢慢点头:“听明白,想清楚。”
“你……!”周静彤气极,摔门出去。
江景明直直地瞧着他,似乎还回不过神,良久,才颤抖着紧抓住他手,语带哽咽:“云若,是父亲对不住你。”
“能问个问题吗?”江兰泽小心翼翼地出声打断讲述。
“什?”
“就是……你既然很想出去,那为什会把唯机会让给季师兄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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