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修炼《长生诀》,就像把恶鬼饲养在体内,它会带给你丰沛功力,同时也会吸取你体内血气,武功越深厚,损耗血气就越多,当你最强时候,也就是你最虚弱时候。”
江兰泽说不出话来。
“人体内血气毕竟有限,起初损耗,会让成长变得缓慢,随着武功精进,《长生诀》所需血气超出人所能承受限度,就会反噬。”江离顿下,才低声继续,“比如外貌倒退生长,头发变白,渐渐它会控制人心智,因为自身缺乏,便会从他人身上将血气弥补回来。”
“这……这听上去不就是门邪功吗?!”江兰泽道。
江离点点头,接着鼓足勇气,才将目光转到戚朝夕身上,道:“你先前提起吃人白发怪物,正是修炼《长生诀》江家族人。易卜之掳走他们,在他们身上种下蛊,《长生诀》抵消蛊毒,却也被催化反噬。”
“……”戚朝夕凝视着他,神情是从未有过严肃。
江离仿佛是怕他听不明白,不留希望地道:“总有天,也会变成那样怪物。”
戚朝夕忍不住伸手抓住他,低声道:“江离……”
“这又是怎回事,什江家族人?山庄里没有人被掳走过啊?”江兰泽声音几乎同时响起,他被彻底搞糊涂。
戚朝夕刚触碰到江离,不禁顿,才想起屋中还有另外两人在,他克制着情绪,缓缓收回手,在身侧紧攥成拳。
虚谷老人将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,慢慢地开口:“二十多年前,七杀门支余孽趁江鹿鸣闭关修炼,杀入归云山庄复仇,害得江鹿鸣和他长子江景明,还有山庄许多弟子丧命。江行舟是这告诉你吗?”
“……难道不是这样吗?”江兰泽听出他话里有话。
虚谷老人摇头长叹:“归云山庄向世人撒个弥天大谎啊。”
当切倒流回三十七年前,各大门派合力围剿七杀门,为太华派报灭门之仇,正是建立山河盟紧要关头,风头正盛江鹿鸣却突然遭人毒害,武功尽失,只得黯然离去。
江鹿鸣四处游荡,到已被改称为落霞谷太华谷中,误打误撞,竟在太华派遗存地库中发现顾肆棺椁,还有他留下卷《长生诀》心法。
本是抱着线微弱希望修炼起《长生诀》,不料江鹿鸣真重获深厚内力,更在幽邃深谷中悟出惊澜剑法。于是他整装出谷,恰好赶上山河盟擂台比试,道剑光冲破云霄,当仁不让地赢得盟主之位。
那时江鹿鸣胸怀激荡,以为这失而复得是上天垂怜,没想到《长生诀》会彻底改变他和归云山庄命运。
眼看膝下两子渐渐长大,江鹿鸣有意将所学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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