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,只哀求师父能带上她。
萧灵玉是何等玲珑心思,当时便笑道:“此剑之事你不知情,不怪你,更不会抛下你。这次你不必跟着,还是安心留在门中吧。”
然而萧灵玉越是这样说,她就越慌越怕,不止怕被抛下,更怕失去注视。
“程念?”江离望着她,眼瞳点点泛起波澜,“你既然改用你父亲取名字,为何还选择留在七杀门?”
“这有什关系吗?”
“你那时说,你娘病重时你曾写封信,托你师父送去,但最终也没等到程大侠……”
“够!”程念猛地提高声音,“都已经过去那久,还提它干什!”
“……那封信或许根本没有送出去。”江离仍是说完这句话。
“……”
“或许切在最初就谋划好。因为程大侠,萧灵玉才会来到你身边,成为你师父。”
程念默默地仰起脸,肩头微微颤抖下,不知是哽咽还是笑,半晌她才重又看向江离,神情复杂难言:“江离,你有些时候,真是直白得让人讨厌啊。”
江离神情也不禁变:“你其实想到过这些?”
“你这聪明,那你知道为什使是鞭子吗?”程念突兀地问句,不等他回应,便接下去,“因为讨厌剑,更讨厌跟把剑同名!”
江离手上力气不禁松,程念趁隙扯,长鞭盘旋回到手中。她垂眼瞧着鞭子,缓语声:“可娘喜欢,因为爹使是剑,就该练剑,她怎会注意到喜不喜欢呢?但师父发现,说喜欢什她就教什,剑法学点,足够骗过娘就可以。”
“也告诉过你,在娘死后,拿着刀却又不敢自尽,只懂得哭时候,是师父为擦泪,为娘下葬。那时才知道江湖上有个七杀门,它是在这世上唯去处。”
“刚到门中时候水土不适,隔三差五就会病场,心里还难过,就夜里躲在被窝里悄悄哭,后来师父发现,夜里总过来陪起睡。”
“你不明白。”程念对上江离错愕眼神,摇摇头,涩声重复着,“你不明白,你怎会明白……”
行走在暖阳下人,怎会明白冬夜寒风有多冷。
人与人终究是无法真正理解彼此,正如他不会明白,为何这种不值提琐碎小事,会值得她去蒙蔽自、自欺欺人。
漫长沉默后,江离艰难道:“可是程……”
“是,程居闲是爱不假,可他已经死啊!”程念忍无可忍地喊出来,她努力将打转泪忍住,憋得眼眶通红,“已经无所有……太难受,不想再计较什。你觉得该离开七杀门,可离开那里,又能去哪里,哪里还有人在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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