震落了长剑,去势未减,直朝着沈端行的脖颈抹去。
在一片惊呼声中,沈端行当机立断仰倒闪过,他翻滚着不断躲避,刀光连连落下,几乎贴着他身躯险险地砍在台上,木屑迸溅,擂台也因刀伤痛得颤抖起来。
沈端行的手在台上一撑,抬腿向后猛地踢上了严瀚的小臂,他旋即将整个身子空悬起来,另一条腿狠狠地踹在对方肩头,这一击压上了全身力量,终于使得严瀚也退后几步。
与此同时,沈端行一把捞住落在旁边的剑,飞身而起,把握住这难得的刹那,奋力刺向严瀚露出的空门,剑光如箭矢奔出。
严瀚不躲不闪,反而也向他扑去,刀与剑磋磨出一串耀眼火花,终究是剑长几寸,抢先破开严瀚腰侧衣衫,一线鲜红飞洒。此时两人距离已近,严瀚目露凶光,重刀一掀,同时一掌击上沈端行的胸膛。
仿佛被巨石当胸砸上,沈端行只觉眼前一花,再度跌在台上,气闷得胸口剧烈起伏,猛然吐出一口血来。
严瀚犹不肯放过,一刀当头就要落下,间不容发之际铮鸣骤响,他手中刀猛地一震,猝不及防下竟让挫伤了手臂。
一柄剑凭空插在他与沈端行之间,严瀚扭头看去,沈知言直视着他,缓缓放下了手。
“胜负既分,就不必赶尽杀绝了吧?”沈慎思厉声道。
易卜之缓声笑了,也吩咐道:“可以了,接下来才是最精彩的一局。”
一胜一负,输赢全系于最后一场。
在场正道众人都面色凝重,如若真的落败在般若教这一行几十人手上,此后不知要蒙羞多久,山河盟更要声名扫地。
林旷歌握剑的手攥得发白,深吸了好几口气,旁人的安慰钻进耳朵又溜走,一颗心仍然忐忑不安,额头都渗出了冷汗。她忍不住转头看去,人群中戚朝夕抄手观望,相比周围人的满面担忧,他实在过于云淡风轻了,似乎无论最终正邪两道谁输谁赢都无足轻重,他纯粹一个淡漠看客。
林旷歌失望地收回视线,握剑的手松开又紧,却忽听一人道:
“由我替你上台吧。”
她一怔,只见天门派的大弟子孟思凡不知何时站到了面前,继续道:“那日我就已表明了,戚大侠不肯出面,我却是愿意的。林姑娘一旦有所需要,我万死不辞。”
林旷歌摇了摇头:“你的好意我心领了,但般若教的战帖是下给我们的,怎么好把天门派牵扯进来。”
“那就不牵扯门派。”孟思凡笑了笑,“只是我想帮你一把,可以吗?”
林旷歌一时犹豫,没有开口。
“这一局事关山河盟,乃至整个江湖,如此重担不应让你来承受。何况天门派也属山河盟中一员,于公于私,我都不愿袖手旁观。”
江兰泽也忍不住道:“旷歌姐姐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