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啊。”他目光落在江离身上,忽然又道,“你有没有想过,天底下想将七杀门除之而后快人数不胜数,为何偏偏是江鹿鸣创立山河盟?”
江离思索片刻,还是道:“你说。”
“因为人有私心,他们怕贸然出头后引火烧身,给门派招来祸端,所以能忍下公义大道,袖手旁观看太华派覆灭。宗派为重,无可厚非,哈,正道之人无论做什都有道理。”戚朝夕顿顿,“只有江鹿鸣,敢压上整个归云山庄来赌。”
“然而当年隐忍不发才叫明智,江鹿鸣遭过多少质疑,被多少人指责弃门派于不顾想便知。这世上就是这样,哪有绝对事?程居闲为朋友遗愿抛下妻女,落得如今下场是对是错?无非是抉择不同。那小姑娘虽骗你,说到底也不算什。”
江离顺着这曲折话意摸索,才想透戚朝夕意思:照月尽管欺骗他,却也并非是心只想利用。
“明白。”江离道,“你不必特意开导。”
“……”戚朝夕动作顿,接着灌大口酒,“少自作多情,哪儿来闲工夫开导你。”
江离也不在意,只迟疑地开口:“有个问题。”
“嗯?”
“那天雨夜,你说对《长生诀》毫无兴趣,为什?”
“为什?”戚朝夕觉得好笑,“你这话问才奇怪,莫非谁都要争夺《长生诀》才对?是,得到它后武功盖世,无人能敌,可然后呢?”
江离被问得微微怔。
“没什意思。”戚朝夕又摇摇头,百无聊赖,“只不过这江湖中人确唯武功论。好比是,从不曾行侠仗义做善人,仅仅跟天门派打场,就被人称作大侠,仔细想想岂不可笑?”
须臾沉默,江离轻轻地道:“你也没什不好。”
戚朝夕没想到他会接这句话,不置可否地笑笑,转话锋:“那你呢,年纪轻轻,就想走《长生诀》这武学捷径?”
“捷径?”江离低敛眉目动,他语气惯常平淡,此时却隐约藏丝嘲意,“捷径须得拿命来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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