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里凑活。”
江离看他眼,在破屋中转圈。这儿被主人废弃久,但似乎有过路砍柴农人在此歇脚,角落里堆着些干柴,居然还扔着几块火石。真不知他们两个究竟算是倒霉,还是走运。
身后响动,戚朝夕拧去衣襟水,回头瞧见江离搭好捧柴,蹲在旁边正要生火,忙道:“你放着吧,来……”
“嚓”声,火苗窜动,滋滋舔上柴禾。
火光渐渐稳定,映亮江离侧脸。
戚朝夕眉梢轻轻挑。这个少年确实奇怪,看得出他初入江湖,不怎懂得与人打交道,像是个养在深宅大院里小公子,但哪家小公子能生火这熟练?
戚朝夕低头理理衣襟,好似漫不经心道:“对,归云山庄是不是把江老盟主墓给藏到落霞谷?”
他跟老教主说不知坟冢下落是假。归云山庄每逢冬夏之际,都会隐秘地派出支押送物资队伍,路线天南地北各异,可兜兜转转,总是又往东绕去。近落霞谷周遭百里,便如鱼入江海,倏然无踪。他亲自去探过两次,发觉是有人设下严密复杂阵法,贸然闯入太过凶险,遂就作罢。
如今传出江鹿鸣坟冢遇袭,守墓人被夕屠杀消息,才确定如他所料,那支队伍是给谷中守墓人运送物资。
戚朝夕话音落,刹那间,风雨声和柴火噼啪声也弱三分。
破风声骤响。
他身形闪,避过朝向后心迅猛击,江离应变极快,回手成爪扭住他手臂。戚朝夕不退反进,也扣住他手腕,往自己这边带。
身形不受控制前扑瞬间,江离顺势侧身,手肘先步狠狠地撞进他怀里。
这下戚朝夕不得不松开手往后退开,卸去怀中力道,而江离乘胜追击,提掌削来,出手也不再遮遮掩掩。戚朝夕没料到是要真打,时间竟被逼得退到火堆旁。
又见江离抬腿横扫,看样子是打算把戚朝夕给先按在地上再说。可戚朝夕身形忽若鬼魅,分明没有见他闪避,这招却平白走空,只踢得火堆里蓬碳星激溅,橙红光点闪而逝,砸落沙尘。
趁这空隙,戚朝夕转过江离身侧,同时顺手抽走他剑。江离猛地回身,长剑横架在脖颈之上,他动作顿止。
“乖点。”戚朝夕悠悠道,“你师父年纪大,手不太稳,你可别乱动啊。”
江离也不看他,直视着火堆:“你要做什?”
“不做什。不疑剑也好,长生诀也罢,都毫无兴趣。”戚朝夕道,“咱们两个还有阵得朝夕相处,彼此提防着没意思,说两句敞亮话怎样?”
江离这才看向他,神情戒备。
戚朝夕弯起眼睛笑,道:“不如这样,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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