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轻舟没让他送,江絮就只能站在台阶上看着他离开,等那抹颀长身形渐渐消失在雨幕中,这才转身上楼。
彼时江母正在收拾碗筷,大抵没想到他这快回来,下意识问句:“怎这快就回来?”
江絮应声,把袖子挽到手肘,走过去帮她洗碗,将洗洁精按点出来,然后用清洁布来回擦拭,动作已经熟练很多:“他没要送,走到楼底下就回来。”
江母插不进手,只能站在旁,用围裙擦擦水渍,看他半晌,最后叹口气笑道:“长大,以前洗碗十个能摔八个,现在做事终于像点样子。”
江絮闻言抬眼看向她,随口道:“顾轻舟教。”
江母点点头:“小顾是个好孩子,交个知心朋友比交堆狐朋狗友强十倍,妈以前多怕你走上歪路,打也打不行,骂也骂不成,幸亏掰过来。”
当个人开始追忆往事时候,那就说明她已经老,江母原本想打扫打扫卫生,但见桌椅板凳都是干干净净,就歇心思,转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,可惜大清早没什节目,都是昨天重播过,她个人也看津津有味。
江絮把碗筷放到橱柜里,见状问道:“平常不在家时候,你就坐沙发上看电视?”
江母左手握拳,轻轻锤锤腿,闻言睨他眼:“不看电视还能做什,你又没有孙子给带。”
江絮就知道她要唠叨这个:“那你是觉得娶自己喜欢人重要,还是赶紧生个孙子重要?”
江母道:“傻小子,你真以为什都跟电视剧里演样,能遇上喜欢更好,遇不上喜欢人,还不是只能找个不讨厌凑合过,柴米油盐辈子也就这样。”
江絮从厨房走出来,在她身旁落座:“妈,那如果没找到喜欢人,辈子不结婚成不成?”
江母觉得他想法总是很叛逆:“哪儿有不结婚,以后万不在,你孤家寡人过辈子,老谁照顾你?”
江絮偏头看向她:“是男人,为什非得指望别人照顾,万娶老婆,岳父岳母还指望照顾她呢。”
江母说:“没区别,过日子就是相互扶持,你照顾她,她照顾你,都样。”
江絮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静坐下来和她聊聊天,换做往常,他遇上这种话题都是直接跳过,再要不就是装听不见,今天倒是十分有耐性,支着头问江母:“妈,那你想找个什样儿媳妇?”
江母其实也没什要求:“真心对你好就行,踏踏实实,乖巧懂事……算,说到底日子是你们过,提再多要求,你不喜欢也是白瞎。”
江絮倒是若有所思把她话咀嚼遍,眼睛亮亮:“踏踏实实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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