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定江絮在说真话还是在开玩笑,但观察半天,却是什都没看出来:“……你不怕你妈知道?”
江絮倒不像以前那犹豫,挺淡定:“就说是朋友到家里做客,再说,她现在不知道,以后也会知道,瞒不住。”
他想挺开,伸头是刀,缩头也是刀,怎开心怎过吧。
顾轻舟呼吸凝滞,而后轻轻扯扯嘴角,似是玩笑道:“老人家年纪大,你不怕把你妈气出病来?”
顾轻舟感情是盲目且热烈,他孑然身,生活优渥,时至今日已经没有什能束缚住他脚步,但江絮却与他不同,有家人,也有朋友。江絮曾经对他说过,这条路会很难很难,彼时顾轻舟尚不能深刻理解其中意思,如今站在江絮角度去考虑,才发现有些事情不是想象中那简单,有些人也不是互相喜欢就能在起。
江絮不知想起什,打游戏速度慢慢:“妈虽然身体不好,但心理没那脆弱。”
个孤苦无依女人在市井街头把儿子拉扯大,足可以看出其精神比常人坚韧,起码江絮从记事开始,就没见江母哭过,那个女人年轻时是泼辣,后来渐渐老,性子才总算有那些慈祥,但骨子里特质依旧没怎变化。
顾轻舟闭眼,没说话,只是伸手环住江絮脖颈,片刻后,才忽而低声道:“江絮,别恨好不好……”
他明知道江絮不愿意走这条路,却还是意孤行把对方拉进这个泥潭,顾轻舟直掏心掏肺对待江絮,却从没有思考过自己才是打破他平稳生活那个罪魁祸首。
江絮闻言下意识低头,却只能瞥见顾轻舟紧抿到有些泛青唇,粗神经他有时候会难以捕捉对方些敏感情绪,不由得问道:“好好恨你干什?”
顾轻舟道:“……你会不会觉得这条路很难走?”
“是挺难,”江絮实话实说,“不过两个人起就还好。”
有时候人们畏惧往往不是困难本身,而是孤身人前行茫然感,没有人陪同,也没有人告诉他们对错,只能漫无目走下去,甚至不知道何时才会抵达尽头。
江絮现在心态有些像十七八岁时候,天不怕地不怕,在学校打群架记过也不怂,仍能趾高气昂回家,然后被江母用棍子狠揍顿,蹿成过街老鼠,第二天上学该怎样还是怎样,有人惹上头来,照打不误!
他说完,见顾轻舟仍是有些沉郁模样,笑嘻嘻道:“有什可烦,你想解决问题多简单,跟拍两散呗。”
顾轻舟闻言立刻从刚才情绪中抽离,目光犀利看向江絮,听不出情绪问道:“你说什?”
江絮艺高人胆大,不怕死又重复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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