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,然后拉住顾轻舟开车门手,时竟有些不知道该怎开口。
顾轻舟出乎意料平静,却没由来让人不安,他没什情绪抽回手,重新插入口袋,睨着远处滚滚而过车流,并不看江絮:“有事?”
江絮想说话其实有很多,到嘴边,却只说得出来句:“……你要调走?”
“嗯,”顾轻舟并没有否认,语气甚至称得上句平和,与那天判若两人,“待腻,后天就回a市,总部会派新人过来接任。”
江絮闻言看向他,忽而不知道自己满腹话是否还有必要说出来,又或者他前二十几年做混账事,现在报应终于股脑都过来。
顾轻舟许久听不见下文,终于看他眼:“还有别事?”
江絮对他笑笑,忽而低声问道:“是不是有些晚?”
顾轻舟没明白他意思:“什?”
江絮后背汗被风吹,带来簌簌凉意,连带着腿也僵麻起来,有些站不住身形,他扶着树,看向顾轻舟时候,眼中笑意明朗,将内里遗憾与悔意揉杂在起,藏在眸底深处,任何人都窥不见半点。
江絮面上仍是笑着,像他少年时最意气风发时候,他深深看着顾轻舟,这辈子从未这认真看过个人,像是要把他牢牢记在心里。
“虽然你要走,这些话说出来也晚,但总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,a市离海城太远,两千多公里,怕现在不说,以后就没机会。”
这世界太大,人也太多,有时候还没来得及好好告别,就被仓皇离乱所淹没,至此全无踪迹。
江絮身旁是喧嚣人群,对面是车水马龙,抬眼高楼林立,太多太多景物掺杂在起,最后又尽数归于沉寂,无端渺小起来。
江絮道:“以前太浑,现在也浑,十八岁之前打架逃学又辍学,跟人家学当地痞混混,浑浑噩噩没个人样,十八岁以后还是那个样子,没有半点长进,你们都以为胆子大,其实胆子可小,连句真心话都藏着掖着不敢说出来……”
“妈很不容易,她个女人把拉扯这大,因为工作落身病,现在走路还不稳当,就想让她开心,然后挣钱让她享清福,每次考试考砸都不敢告诉她,不是怕她打,是怕她伤心……”
他杂乱无章,不知道说些什,絮絮叨叨说很多事,要紧或者不要紧,末停顿瞬,才忽而低低出声道:“顾轻舟,喜欢你。”
这句话仿佛耗尽江絮所有勇气和力气,他说完后,有好长段时间都没能再出声,只有凉风吹过,将白色衬衫衣角吹起。
顾轻舟站在车门旁,背对着他,看不清神情,梧桐树叶子已经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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