操场上还有三三两两学生在打球,争抢间篮球忽然朝着江絮这边直直飞过来,他反应敏捷抬手接住,而后用力扔回去,眼见着就要入框,在最后关头却偏那点,险险擦边而过,捡球男生对着江絮遥遥竖起中指,暗示他球技不行。
江絮不甘示弱,同样回以中指,丝毫不觉得自己跟群高中生小屁孩计较有什丢份,顾轻舟看他眼,而后收回视线,动作利落跃下高台,毫不留情嘲讽道:“这多年,你真是点长进都没有。”
江絮心想自己这还叫没长进,换以前他早就拳抡过去。
跟客户约好时间已经快到,二人没有多加停留,离开学校,跟着导航找到地址,这间房子果不其然如顾轻舟所说,格局稍有些复杂,空间分割相当不合理,而且因为年代久远,很多地方都已经开始老化,后期如果施工会非常麻烦。
屋主是对中年夫妇,想把老房子重新装修下,给儿子当婚房,江絮详细问他们需求,然后大概量下房屋尺寸,在随身带着草稿纸上画张相当粗糙平面图。
顾轻舟在里面拍照记录房屋情况,等出来时就见江絮正坐在客厅小板凳上,边跟屋主商谈,边飞速用笔记录着,神情难得带几分认真。
顾轻舟见状想说些什,顿顿,到底又没有说,等做完考察工作,离开那户人家,下楼时候才道:“回去之后你把数据给姚启光,后续设计让他跟进。”
江絮看眼时间,心道顾轻舟就是规矩多,已经下班,直接回家多好。
他其实还想找顾轻舟聊聊李思傲小组长被撤事儿,不过依照江絮对顾轻舟解,他说东,对方肯定说西,往死里跟你拧着干那种,别到时候求情不成反蚀把米,所以这件事该怎提,是个值得思考问题。
他们来时候在学校耽搁些时间,量房又耗去几个小时,等从那条老街出来时候,天已经黑,临近路口路灯依次亮起,本来不算人多地方忽而变得熙熙攘攘起来。
江絮和顾轻舟在这里度过整整三年高中时光,他们无数次上下学时候,都曾并肩着走过这条马路,街边小卖部老板也曾无数次看见两个穿着蓝白校服少年经过店门口,个吊儿郎当走在前面,个不慌不忙跟在身后。
那是他们回不去少年时光。
顾轻舟依旧不能坦然面对往事,因为伤痛只是他个人,旁人没办法感同身受,心中像压块沉甸甸巨石,这多年,搬不动也挪不开。
你让他细究原因,他说不出缘由,只是感觉心里拧个结,如果解不开话,后半辈子都会不得安宁。
顾轻舟忽然不太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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