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絮闻言，笑意瞬间敛去，声音低沉，
字句
重复道：“
说、跟顾经理起去，听明白
吗？”
他面无表情样子很有几分骇人，姚启光是个欺软怕硬，又听人说江絮以前是个混混，气势上不自觉就弱几分，时竟没说出话来，江絮见状撇嘴，无趣松开他肩膀，没什
诚意道：“不好意思，开个玩笑。”
说完朝外走去，加快速度下楼跟上顾轻舟步伐。
已经临近下午，太阳光并不是很强烈，昨天晚上其实下过场小雨，但彼时人们还在睡梦中，并没有听见外间淅淅沥沥声音，等到早上，那点微薄水痕又在太阳照耀下飞速蒸发，让人寻不到半点痕迹。
顾轻舟把车开出来，停在公司门口，不多时副驾驶门就被人拉开，只是上来并非姚启光，而是江絮。
顾轻舟侧目看向他，没有说话，只是眼神冷冰冰，不大和善。
道旁栽种着整排梧桐树，熹微阳光从层层叠叠叶片间倾洒下来，形成道道光柱，江絮在顾轻舟眼前打个响指，意有所指道：“别这瞪，东区那边路不好走，还是跟你去比较好，嗯？”
东区离海城高中只有半条街距离，周边都是些老式居民楼，半空中连着都是密密匝匝电线，因为道路狭窄，经常拥堵得过不去，顾轻舟把车开到马路口就被堵住，只能找个地方下车，步行进去。
没走几步，就能看见三三两两穿着校服学生往外走，间或有几个小流氓蹲在海城高中门口抽烟，要是外校来约架，要是高三逃课出来，江絮就曾经是他们里面员，而且还是最大混混头子。
海城高中升学率是片学区最烂，里面大部分学生有很多书都没读完就因为各种各样原因出来工作，能考上大学人更是凤毛麟角，顾轻舟当年以高分考上a大，已经成学校活招牌。
江絮不知道，这些年海城高中升学率已经上去很多，只是看眼门口有些掉漆字，然后啧啧摇头，并不自觉从兜里摸出根烟：“这破学校还没倒闭呢。”
故地重游，顾轻舟不知想起什，沉默着没有说话。
现在是放学时间，校门大开，要混进去再容易不过，江絮掸掸烟灰，而后在路边垃圾桶上按灭，对顾轻舟道：“来都来，进去看看呗。”
门卫室保安大爷老许多，正坐在门口看报纸，见状扫他们眼，莫名觉得江絮有些眼熟，像是前几届某个大祸害，但西装革履模样又和当年相距甚远，不太能确定，摇摇头，继续低头看自己报纸。
江絮见状笑乐不可支，他当年逃课翻校门不知道被保安大爷逮多少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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