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音:“他又干什?”
洪四海搓手笑,他这也是没办法,乡民告状告到他面前,请村长管管白家小子,他总得出来说句话。
离开上海时坐船捡来那个孩子,白准本想把他送给人养,谁知这孩子满床乱爬,捏住只小纸马就不肯松手。
霍震烨说:“要不然你就收下他当徒弟吧。”
他离开之后,白准也能不那寂寞,起码这屋里还有个人能陪伴他。
白准横他眼:“你去沙场报效,让养个奶娃?”
话虽是这说,但孩子还是留下来,起名叫白送,这可不就是他爹妈白送给七门孩子。
是霍震烨替他改个字,从此就叫白颂。
白准还挑剔:“也不知他生辰八字,得看他跟七门有没有缘份。”
白颂长到两岁,能说字还很有限,是洪四海上山来请安时候发现这孩子还没学会说话。
阿秀姑娘是个哑巴,七爷又不爱说话,怪不得这娃娃学不会。
洪四海把白颂领到山下城隍庙,教他识字说话,七门东西还没学,门相书他倒背好几本。
阿生更是把白颂当门下小师弟,带他出去看搭戏台子唱大戏,还教他耍刀练功。
白颂长到八岁,上山下海,皮得像只活猴。
“阿颂他带帮孩子,说今天晚上要去隔壁村里捉狐仙。”
其中几个胆小被父母逮住,拎到城隍庙,让村长管管,上次是上山捉美人蛇,这次是捉狐仙。
这白家孩子,怎就不能像个普通皮孩子样,钓钓鱼捉捉田鼠什呢?
白准眉头蹙,怪不得这下午都没听见什动静,还以为他是老老实实在磨竹条呢。
“金翅。”白准话音落,黄雀就昂着脑袋满院子飞圈,白颂早就不在自己房里,桌上留封信。
“捉狐仙去。”
小黄雀把那张纸叼到白准手上,洪四海急:“这就去找阿生,让吉庆班帮着找阿颂。”
海面日落,霞光淡去,天立刻就要黑。
白准手挥,让黄雀啣着纸条去找阿生,他看洪四海急得满头是汗,低声道:“不着急,天黑反而好办事。”
洪四海想到那屋子纸人,咽口唾沫:“那,那这就下山去。”
走到大门口,他侧身立住,掀掀夏帽:“不必送,不必送。”
白颂找圈小伙伴,除大宇小宇两兄弟,没个敢跟他出门找狐仙,全被父母看管着。
他带着大宇小宇钻在城隍庙神台下。
全村人都在找他们,怎也想不到,他们就躲在城隍庙里。
“阿颂,狐仙真能听人许愿吗?”
“当然能!”白颂毫不怀疑,他是在师父房里翻到书上写着,他本来想求师父给他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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