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准性子再疏懒,也绝不容许红阳挑战他底线,可红阳就像是凭空消失样,直没再没出现过。
他接连动手三次,次是默许弟子想要火烧白家楼,次是大张旗鼓试图恐吓白准,最后次,他用梦魇想害死霍震烨。
这人表面风光也要,鬼祟手段也多,吃这大亏,岂肯悄无声息溜走?
红阳消声灭迹,白准放出群纸鸟都没能找到他下落。
白准驱动纸鸟找几天,霍震烨怕他累着,既是安慰又是实话:“他要寻仇总要来找你。”
这话也对,红阳要是真跑,找他也费事儿,要是还会回来,那就守株待兔。
白准撒开手,反而是小黄雀阿啾,带着它纸鸟队伍飞习惯,每天到时间,它就跳上墙头。
翅膀拍,呼百应,群纸雀跟着它飞出去。
原来对它爱搭不理白腰朱顶,还以为它是雀王,竟对它婉转啼唱起歌来,每天都啁啁送小黄雀飞出天井,傍晚又啾啾鸣叫着迎接它回来。
红嘴蓝鹊有样学样,两只鸟争夺起小黄雀注意力。
小黄雀原来两头都不讨好,突然受到二鸟青睐,还拿起乔来,这只笼子上停下,那只笼子上停下,朝朱暮蓝。
“嚯,”霍震烨往鸟食笼子里添蛋黄小米,他点点小黄雀脑袋,“你长进,还挑剔起来。”
小黄雀趾高气昂,朱顶从鸟笼中伸出喙,轻啄小黄雀翅羽。
旁边蓝鹊叫,小黄雀又飞到隔壁笼前,也伸出翅膀,让蓝鹊替它梳毛。
“怎,你还要讨二房啊!”霍震烨又好气又好笑,看它圆溜溜眼睛滴哩咕噜转动,揪住它撮毛。
“谁要讨二房?”白准从内室转出来,扫眼霍震烨,“你要讨二房?”
霍震烨捏着鸟食罐子,时语塞,浓眉星目,俊采飞扬。
这说,他是认。
白准时失口,下颔收紧,怒气横生,屋里百来只纸雀冲霍震烨飞扑过去。
堂屋中纸人眼看霍震烨被群鸟攻击,纷纷盖住眼睛。
霍震烨连跑带逃,又不敢挥手,怕把纸鸟打散竹骨架,白准还得多花精力修复它们,边跑边撒地鸟食。
他几步跑到白准身边,往后他轮椅后藏:“谁说讨二房?你这人怎听风就是雨。”
白准为什恼羞成怒,他心里清楚,但不点破。
藏在白准身后,纸鸟自然不会攻击,小黄雀幸灾乐祸,拍着翅膀跳来跳去,霍震烨从轮椅背后探出头。
“把朱顶放。”
小黄雀立正站定,它果然还是喜欢朱顶多些。
白准看着霍震烨满屋乱蹿,扶着他轮椅转圈,天井里满是阳光,纸鸟身上掉下纸屑飘飘扬扬,落雪也似。
他笑意熏染上眉睫,霍震烨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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