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正轮到门,这事儿洪老头不管也得管。
白准依旧不痛快,他眉间皱。
洪胖子知情识趣,往后退退:“七爷嫌人味重,也不扰着七爷清净,这去还是不去,您给个准话,也好回去跟师父交待。”
“滚。”
“得嘞。”这意思就是去,除白七爷,支持韩珠个都没有,他再厌恶人多,那也肯定是要去。
洪胖子戴上帽子出门去,走到门边还自说自话,侧身点头,按按帽檐:“请别送,请别送。”
霍震烨看着觉得好笑,点着洪胖子背说:“他这是跟谁打招呼呢?”
谁也没送他呀?
白准撑在扶手上,翻翻眼皮:“他怕这儿有东西跟着他出去。”
礼多鬼不怪。
“这里哪有什东西?不就阁楼几个坛子嘛。”难道坛子还能跟出去?霍震烨不以为意。
白准听见这句,眉梢动。
霍震烨看见,他问:“你是不是准备等睡着,让坛子在楼上滚滚,吓唬吓唬?”
霍震烨胆子大脸皮厚,轻易还真吓不到他。
白准转过身,轮椅滚到天井中,用手上细竹条“索索”拨弄霍震烨劈那堆竹丝。
霍震烨晃着步子走过来:“你要是吓唬,就敢抱着你睡。”
白准转身用长竹条戳霍震烨下:“去劈竹丝,今天扎不好摇钱树,就不许你吃晚饭。”
“不吃饭,你就不心疼?”
阿秀明澄双眼,盯着他们看,她好像懂又好像不懂。
白准知道阿秀看着,他耳垂微红,刚要翻脸,霍震烨又退步,用手背碰碰他:“哎,是不是该去做件长衫?”
霍震烨只有西装没有长衫,既然受邀去八门聚会,那总得做件长衫。
白准只穿长衫,用料子还很讲究,洗衣店隔几天上门领次衣服,洗好熨好再送回来。
开始就只有白准绸衣,后来又加上霍震烨西装,两人衣服放在起洗。
霍震烨决定去做件长衫,要跟白准那件样,才不显得七门孤零零只有白准个人。
馀庆里临街就有间裁缝铺,铺子里面装着面玻璃镜子,弄堂里人出门常常在那里照照。
霍震烨还没进门,陈裁缝就挂着皮尺出来迎他:“霍先生来拿白先生衣服啊?还想给你送上门呀。”
霍震烨不知白准还做新衣服,他点点头:“是,自己也做两件长衫。”
陈裁缝眉开眼笑:“好呀好呀,来给霍先生量量身。”说着替霍震烨脱下西装,教给小学徒,“给霍先生熨熨。”
不停给小学徒使眼色,他看就知道霍震烨身上西装是外国裁缝做,板子比他打好,现在越来越多人做西装,他正好偷偷师。
霍震烨看圈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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