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准冷看他眼,只有在这种地方,他腿才能用,这倒也省去许多麻烦。
“走吧。”阿生还没回来,不去找他,只怕回不来。
阿生装两壶水,甩开膀子劈竹时候,听见不远处有人在吊嗓子,他拎着砍刀追寻,追几步,就见到个戏台子。
吉庆班幡就挂在那里,两边还有贺戏花牌,戏台悬灯挂彩,后面还搭个戏棚,看就是后台。
阿生满心欢喜,总算找到师兄师姐们。
他几步跑过去,台上已经有小师弟们在暖场翻筋斗,个连着个,口气不停翻个二三十个,得满堂彩。
底下看戏人陆陆续续坐半。
阿生刚要到后台去,问师兄师姐们怎在这里耽搁这久,师公他老人家在家里可都等急。
他刚要掀开布帘,就听见锣鼓点响起来。阿生打小拜入八门学戏,听锣响就知道唱是哪出。
《六国大封相》,唱七天冥戏,头天是献神,这出只有头天晚上才会唱。
阿生手放下来,肩上搭上只白腻腻手,指尖涂着丹蔻,阿生回头:“师姐!”
心头那点疑惑,在看见师姐时候全然消散,师姐笑盈盈,指头戳上他额头:“你这小子怎来,是不是偷摸跑来?”
“不是,是特意来找你们。”阿生想到前面来找人陈师兄,“师姐,你有没有看见陈师兄啊?”
“他比你早来,后台忙不过来,就留他帮忙。”说着指指台上,“看。”
禇师姐才刚画上妆面,脸上涂得白白,勾桃花面,没穿戏服,拉着阿生:“你饿吧?师姐带你尝尝这镇上刀鱼馄饨,鲜得很。”
说着拉着阿生走到戏棚外,快要开锣,那些食摊全都开在戏棚外面,来看戏纷纷掏钱买零嘴,带进去听戏。
阿生又闻到那种鲜汤味道,肚皮阵响,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,可脑子钝钝:“师姐,这个能吃吗?”
师姐笑得鬓边花钿摇摇晃晃:“吃吧,师姐请你。”
老婆婆盛出碗汤馄饨,往阿生面前放,阿生迷迷糊糊,眼前除馄饨什也看不见,他拿起勺子,舀只。
刚要送进嘴里,眼前突然伸出只手,手上枚古铜钱,阿生透过铜钱眼,看见勺子里盛是个圆溜溜人眼球。
那眼珠子死死盯住他。
阿生惊叫声推开馄饨碗,要不是霍震烨撑他把,他差点儿跌倒在地。
禇师姐就坐在阿生对面,馄饨上桌,她就急不可耐舀起只,轻轻吮破馄饨皮,咬开馄饨肉,脸上露出贪婪表情。
红舌伸,舔着唇角:“吃吧,可真鲜呐。”
阿生扭头吐出来。
他吐几口,抬头看见白准满脸嫌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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