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扑向苏世誉,以种绝顶刺客所拥有速度与力度,孤注掷猝然发难,极快极狠。
眼前只见得光影闪,发簪断成两截摔到地上,玲珑跌俯于地,捂着胸口咳出大滩鲜血。苏世誉身形未动,只抬手以腕挡住楚明允手,将那杀招拦下半。
楚明允侧眸看他眼,忽而勾勾他手指,见苏世誉没反应便直接握住他手,十指交缠再扣紧,拉到自己心口前位置。
苏世誉眸光微动,转而尽敛心绪任他动作,看向地上人,“据所知,你还有个多病妹妹,是为她如此拼命吗?”
玲珑眼前阵发黑,混沌中挣出丝清明在捕捉到那个称呼时慌恐起来,“大人,求您不要……”
“她没能撑过霜降后天,走时候还睁着眼睛,也许是想见你面。”苏世誉低眼看着她,叹口气,“西陵王送你来时,没有告诉你吗?”
她僵在那里,良久良久,落下滴泪来。
“西陵王只告诉,最迟三月,他要大人您命绝。”玲珑缓缓道。
苏世誉皱眉思量,玲珑看眼他与楚明允交握手,沾满鲜血手不觉攥紧衣裙,将绯色浸染得浓艳淋漓,她苦笑着喃喃自语:“……是不是白衫,又有什差别呢?”
苏世誉闻言沉默瞬,笑笑道:“很适合你。”
玲珑怔怔地仰头瞧着他,忍不住也笑,泪却愈加止不住地滑下。她对着苏世誉跪下,以极其郑重礼节向他叩首,哽咽带笑地道:“玲珑今生没有这份好福气,若有来世……愿为奴为婢终生侍奉大人左右!”言毕旋身撞上厅柱,片血色绽开。
沉默随着鲜血蔓延开来,守在厅外青衣婢女自觉上来收拾尸首,打扫干净后垂首等着楚明允吩咐该如何处理。
他们交谈过程中楚明允直低着眼,寸寸抚过苏世誉掌心指节,专注得如同世间再无别物。直到苏世誉想抽回手,他陡然加重力气握得死死,头也不抬地对婢女冷声吩咐:“出去。”
待到婢女全都惊慌退下,他才抬起眼看向苏世誉,“死,心疼吗?”
苏世誉眸色深敛,缓声道:“为杀她体内种有剧毒,便是没有今日也活不过三月,如此也算少些痛苦。”
楚明允不带语气地笑声,问:“那呢?”
苏世誉愣下,转而淡淡笑,“楚大人何必自降身份与她相比。”
“在你眼里,不都是样吗?”楚明允上前步,几乎呼吸可触分寸之际逼视进他眼底。
苏世誉不禁退后步,距离还没来得及拉开,却反倒像是彻底惹怒楚明允般地被把扯入怀中,下意识挣脱动作遭到强硬压制,最终被死抵在背后柱上。
拥着自己手臂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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