雕不放。若早知如此，朕当时就该再刻得精细
些
。”
“什
都没有？”陆清和诧异道，“……可太后娘娘不是前年才薨逝吗？”
李延贞看
她眼，笑道：“并非，朕生母只是寻常民女，朕幼时和她直住在冷宫里，她病很重，因为没有太医肯来看，就病逝。那时皇兄们有战死，有遇害，还有病逝，朕是仅剩儿子，这才被收养过去。”
李延贞直起身环顾，帛书古卷，玉砚狼毫，帝王之所自是无不豪奢，他长长地叹口气，“如今回首朕也觉得惊奇，那时眼里不过冷宫那般大，从不知道天下是有多大，更未想过会能执掌它。”
这声叹息轻却重地压在她心口，闷得讲不出什话，陆清和手指攥紧衣袖，只能静静看着他。
他视线不经意转过来，四目相接，似是隐约觉察到什，李延贞转话题，“说来倒想起件趣事，那时朕见到平生最为惊鸿美人，你可以猜猜是谁。”
陆清和艰难地想想，“……太后娘娘？”
李延贞不禁失笑，“是苏爱卿。”
“苏、苏大人？！”
“是，朕被立为储君后苏爱卿便作为侍读入宫。”李延贞闭目仔细回想，“朕还记得初见那日晴好，殿外杏花满树，苏爱卿身白衫，踩过满地落花走过来。”他微睁开眼，带些笑意，“苏爱卿年少时肖似他名动天下娘，及冠后才渐随苏诀将军轮廓。而那时他不过十五六岁，朕分辨不清，开口便说：姐姐你真好看，
能不能给你画幅画？”
陆清和噗嗤声笑出来，忍忍，见李延贞并不在意，便问道：“那苏大人什反应？”
“叹口气罢。”李延贞顿顿，又道，“不过后来朕发觉，苏爱卿不知为何尤为排斥被称模样漂亮。”
“哎呀，兴许是苏大人害羞呢！”陆清和脱口而出。
李延贞不禁笑，“或许吧。”
闲谈间幅画已收笔，陆清和凑过去仔仔细细地观看，忽然听身旁人道：“若是喜欢不妨送你。”
陆清和忙摇摇头，“谢陛下恩典，不必。”
“为何？”李延贞不解道，“不满意吗？”
“怎会，比臣女本人美得多。”陆清和笑声，看着李延贞道，“所以……陛下收着就好。”
她脸上笑意明艳，落户日光映在瞳孔里点点光亮。
李延贞沉默瞬，轻笑道，“好，那朕便仔细收着。”
姜媛步入御书房时正与走出陆清和擦肩而过，目光错而过，嗅见赤红裙裾微染玉炉香。陆清和坦然笑，对她躬身施礼，继而随宫娥离去，落落大方。
姜媛望眼她自如到近乎潇洒背影，复又转头看向书案后李延贞端详着那幅画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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