猎宫大殿之上,诸臣列位两侧,户部尚书魏松独自跪在殿中。
李延贞扫视周,目光最终落在魏松身上,缓慢地开口:“方才有人向朕禀告,说是魏爱卿通敌叛国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魏松佝偻身形猛地颤,张口呼道:“陛下,老臣冤枉啊!”
臣子中有人暗暗抽口冷气,议论声悄然潮起,投去目光顿时各异。
李延贞抬抬手,殿中随之静下几分,他继续道:“为何忽然来此说?”
侍卫长应声出列跪下,回首看去眼,便有两名侍卫压着个男人上殿,他问魏松道:“敢问这可是魏尚书府中人?”
魏松侧头看眼那战战兢兢地跪着人,应道:“不错,是侍从。”
侍卫长收回视线,对上位俯下身去,双手过顶地奉上封信,恭敬道:“回禀陛下,臣等夜巡猎宫内外,见到匈奴使臣住处附近有人行为鬼祟,上前察看后发现此人。臣见他答话支吾,神情惊慌地在藏着什东西,便将这封信夺下。臣不敢污蔑朝廷重臣,为何是通敌叛国之罪,”他话音顿,沉声道:“陛下看信中内容便知。”
宦官自觉下来拿过信,拆开递给李延贞。粗略扫视后,李延贞皱皱眉,时没有说话,又细细地看下去。
侍卫长直起身,道:“魏尚书在信中称可助匈奴九皇子结下盟约,得到那五座城池,以此表明心意。信中多有亲近匈奴之词,甚至直言愿为匈奴效力……”
“派胡言!”魏松不可抑制地提声打断他话,浑身颤抖。
众人中早有骚动,私语窃窃。
楚明允没什表情地瞧着魏松,苏世誉微微皱眉,他们看得清楚,魏松脸色随着侍卫长话寸寸苍白下去,如今已是面无人色。
碎语声中忽然有人长叹口气,“原来是这样,”工部尚书岳宇轩直直地看向魏松,恍然大悟般,“当初魏大人与楚大人争执不休,执意要割地结盟,所述缘由条条在情在理,以为魏大人身为户部尚书,果然关怀民生,心中还敬佩不已,欲倾力支持。没想到……”他缓缓地摇摇头,“竟然只是为给匈奴献礼。”
“当日之话字字都出于肺腑!”魏松道,“匈奴与大夏世代血仇,纵然可以暂时搁下互通来往,可怎会通敌卖国,向匈奴奴颜屈膝!”
岳宇轩转过头顾自叹息,不再答话。
“魏大人,信上如此写,句句属实。”侍卫长又道,“何况魏大人送信之人不正是在匈奴住处被捉拿?”
侍卫触及侍卫长目光,按在那随从肩上手稍松力。
随从抬起头又慌忙低下,道:“是,今晚大人交待送信过去,还嘱咐说内容紧要,非得亲手交给匈奴皇子才行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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